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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抓住裴南城连作十八首讽刺诗而被奚帝点名录用。
如今这人就奉值于翰林院内,为天下读书人开了个骂国相的先河。
什么“谋身卖国,乱臣贼子”那都是小儿科,难听话譬如“更夫易主,娼妾愚相”,那就是明着当街骂裴南城是个卖的。
老爷子快七十岁的人了,听了这话还捧场的笑了笑,说“这比喻倒是新鲜,但老朽这一脸褶子,瓦子里的小娘们娇嫩似花朵,听了恐怕要不痛快。”
轻飘飘四两拨千斤。
这些所谓的才子们再去风月场所,少不了被嘲上几句,那些泼辣的更是直接将他们打出楼去,唾上一脸唾沫星子。
“操不了几秒的绣花针也配说裴相,我呸!”
嗯?
男人不能说不行!再说了那臭老头一把年纪还能有用?
读书人们委实不敢相信裴相雄风依旧,却也不好将此事搬到台面上来,只能灰溜溜地下了这出戏台。
七十岁的老爷子,便这么赢了一仗。
如今,这位毁誉参半的宰相站在皇宫大殿之上,深深做了一揖,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他说:“圣上,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陈仓城数十万人口,万不可屠城,望圣上三思!”
龙椅之上,奚合离措轻飘飘瞄了他一眼,笑道:“那以裴相之见,该杀多少为好?”
裴南城连任宰相这么多年,自然是世事洞明,人情练达。
他也不直接回奚帝的话,反给奚帝讲了个故事。
“老臣早年间,曾被派驻凤栖原上凉关口驻守,听闻在那蜀山深处,有一白发书生终日执笔守山,一过便是四十余年。”
奚合离措来了兴趣,这位他也听说过。
所谓“座三家,一殿下”,其中三大仙门之一的万剑宗便坐拥蜀山福地,各家都尊称一声“蜀中剑”。
这白发书生相无泪便是守在牛山上的唯一散修符师。
于是他开口:“你说的是那符修?”
裴南城答:“正是。君上难道不觉奇怪?为何他有凌云笔这般宝器,却要委身于剑宗一座灵气微弱的小峰,隐姓埋名。”
奚帝垂下眸子,懒散地靠在一侧扶手之上。
他不搭腔,裴南城便那么弓着身子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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