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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是第一次坐在男人怀里,很快便适应了,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胸膛,望着院里的红叶,故意为难朱延祐,撒娇让男人给他讲故事。
朱延祐何曾会讲故事?
只能搜肠刮肚地给他讲些文人轶事。
“古时有个人,叫做刘伶,喜欢喝酒。他妻子觉得他酗酒伤身,便想让他戒酒,别再喝了。”
“刘伶说他自己戒不了,得对神仙发誓才能戒酒,于是妻子准备酒肉祭祀神仙。”
“这刘伶便对着神仙发誓,发完誓,就把祭祀神仙的酒肉都给吃光了,喝得酩酊大醉。”
这是《世说新语》里的故事,江鹤笙打小就听过,但还是捧场地笑了笑,还要朱延祐继续讲。
朱延祐又给他讲。
“还是这个刘伶,他不是爱喝酒么?每每喝酒便喝得神志不清,光着屁股在家里跑。”
“光着屁股?”江鹤笙故作吃惊,“羞羞。”
“对,”朱延祐一笑,“于是有人便笑他,说你怎么不穿衣服?”
“他说什么?”江鹤笙明知故问。
“刘伶说,我怎么没穿衣服?天地是我的房子,这屋子便是我的衣服裤子——哎?你怎么跑到我裤子里来了?”
“噗。”江鹤笙忍不住笑出声,笑完又想:肯定是这笑话太好笑了。
“还要听,还要听!”江鹤笙道。
朱延祐便让人把《世说新语》拿过来,挑选其中有趣的故事,念给江鹤笙听,再解释一遍。
不多时,江鹤笙便被哄得睡着了。
待他睡着以后,朱延祐垂眸看了眼江鹤笙安静的睡颜。
这段时间,他有时会想,如果江鹤笙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傻子,什么都不懂,那就好了。
可惜,世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
朱延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在院内坐了一会儿,朱延祐抱着江鹤笙进入卧房,将人轻轻放在榻上,望着少年沉思少许,最终还是下定决心。
没有什么比他的目标更重要。
江鹤笙也不行。
待江鹤笙身体稍好一些,朱延祐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也少了。
慢慢能下床以后,江鹤笙便自己去院里玩儿,透透气,吹吹风,看看书,同时给东宫回信。
这日,朱延祐结束公务回到王府后,便将一张字条扔在桌面,漠然地看着重伤未愈的少年。
“解释一下吧。”朱延祐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翘起一条腿。
他不再是那个温柔缱绻的男子,而是冷酷无情、喜怒无常的汾阳王。
终于来了。
看到那张字条,江鹤笙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代表着朱延祐决定用他,而不是直接除掉他。
没白费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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