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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延祐微微眯了下眼:“呵,有意思。”
朱咏:“那……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朱延祐想了想,勾起嘴唇道:“还有一项刑罚,你们没用过吧?”
“什么?”
朱延祐含笑看了眼窗外的桃花,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厉的话:“把他关去地牢。”
“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朱咏皱了下眉头:“可……王爷,他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没习过武的普通人,身上半点内力都没有,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朱延祐淡淡一眼扫过来,暗含着无声的威慑。
“……是,属下明白。”
江鹤笙被关进了一处暗无天日的地牢。
地牢里没有一丝光亮,听不到一丁点声音,是全然的黑,全然的岑寂。
他的手脚皆被沉重的镣铐锁住,几十斤重的镣铐压在他单薄的身躯上。
再加上他浑身上下都是酷刑留下的伤痕,饭也吃不饱,虚弱得根本动不了。
他在黑暗中努力地睁大眼睛,努力地想要适应这黑暗,却怎么也寻不到一丝光。
太静了。
他只能听到自己虚弱的呼吸声,在静谧的黑暗中响起。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种会让人疯狂的酷刑——它并不对人体施加任何痛苦,而是剥夺你的感官。
当你失去视觉,失去听觉,失去触觉、嗅觉……用不了多长时间,人就会陷入疯狂。
江鹤笙知道,绝大多数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不了三天,就会难以承受。
他也知道,朱延祐这回是铁了心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但怎么可能呢?
江鹤笙无声地翘起唇角,却牵动了脸颊的伤,痛得他蹙起眉尖。
如果这样就能让他屈服,他根本活不到这么大。
这样的环境,对于江鹤笙而言很熟悉。
他记得那一年,南越灭亡的那一年,他们用自己的伴读假扮他,然后把真正的他关入密室里。
他在漆黑的密室里待了很长很长时间,长到他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到以为自己会孤独地死在密室里不被人发现,梁国的士兵才离开。
他父王的亲信们才从密室中找到他,将他救出,经由地道逃出了九真城。
在那之后,他再没有回过九真。
那也是凛冬将尽,春花正开的时候,与现在何其相似?
八年。
江鹤笙在心底念着这个数字——八年了。
朱延祐会每天命人送一次食物和水给他,从一个门洞里递进来,放在那里,送饭的人就会立刻离开,不停留片刻。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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