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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延祐道:“你从前是如何与外面的人联系的?”
江鹤笙道:“我现在告诉您也没用啊,毕竟以后不会再用了。而且,我知道的京城的我们的据点,一定也已经人去楼空了。您就算去,也只能扑个空。”
“我已经是颗弃子了。”江鹤笙摊手。
朱延祐审视着江鹤笙的脸,试图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江鹤笙这个小骗子,说谎成性,撒谎时的表情往往没有一丝破绽。
他的话非常符合常理——一个长期没有联系的棋子,多半是已经被发现异常,为弃车保帅,此时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放弃这颗棋子,迅速斩断此前的联系,离开原本的据点。
可朱延祐总觉得事情落在江鹤笙身上,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是弃子,留在王府有什么不好?”朱延祐淡淡道,“你若离开王府,是生是死可就说不准了。留在王府,至少本王会保你性命无忧。”
“你就算回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再信任你。”
江鹤笙低头沉默少许,像是被朱延祐说中了心事。
“……那是我的事。”江鹤笙勉强道。
朱延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问:“当初将军府之事,你参与了?那个大夫吕立也是你们的人?”
江鹤笙道:“将军府的事我只是一个中间人,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
他没有回答有关吕立的问题,相当于是默认。
朱延祐不置可否,也不知信了没。
“边蕙兰待你是一片真心。”朱延祐唇边的笑意有些讥讽,“你却这样回敬她的真心。”
江鹤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又恢复正常:“各为其主罢了。”
所以你也是因此才将我的真心也弃如敝履?朱延祐想这样问,但没问出口。
“南越亡国时,你才十岁。”朱延祐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江鹤笙不解:“所以?”
朱延祐:“而正常来说,倘若你无病无灾,至少可以活到五六十岁。如果你做个梁人,就可以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地过完幸福的一生,至少有四五十年。”
“而你选择做一个南越人——你这些年过得想必十分辛苦吧?而且,你可能现在就会死。”
最后这句话是一种威胁。
江鹤笙闻言笑了,反问道:“王爷,如果您选择做一个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您也可以安乐无忧过完一辈子。但您没有,您可能明天就会死在夺嫡这条路上。”
江鹤笙寸步不让,把朱延祐给他的问题,再还给了朱延祐自己。
朱延祐俯视着江鹤笙,江鹤笙虽是仰视,气场却半分不弱。
二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朱延祐面色微沉,冷冷道:“本王不会死,但你会。”
江鹤笙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王爷,死亡其实并不可怕。”
“有时候活下去,比死亡痛苦多了。”
被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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