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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延祐宠幸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在他敏感的神经上跳舞。
当年朱延祐确实对那贺兰琴颇为照顾,待他与其他人都不同。
而且不管朱延祐是否是因为贺兰琴才宠幸江鹤笙,梁帝都不想看到这样一个人再出现在自己的耳中。
朱延祐感受着梁帝审视的目光,不敢表现出异样,只能硬着头皮保持冷静。
直到梁帝突然开口:“听说你府上有个书童,与当年的贺兰琴生得十分相似?”
朱延祐头皮一炸,不动声色道:“是有几分相似。”
梁帝点点头,想了想,淡淡道:“朕记得,当年南越亡国时,你还替他求情来着。”
这个“他”显然是指贺兰琴。
朱延祐抿抿唇,低声道:“彼时儿臣年幼,少不经事,请父皇见谅。”
梁帝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如今呢?”
朱延祐差点脱口而出“如今什么”,幸亏他把谨言慎行发挥到极致,回道:“如今,儿臣多少比从前长进了些许。”
梁帝颔首道:“如此便好。”
“你都这么大人了,有些事情,也无需朕来教你。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有数。”
“已经死了的人,就让他死了吧。”
话到这里,梁帝便挥挥手:“朕乏了,你退下吧。”
梁帝言尽于此,但朱延祐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梁帝也把江鹤笙当做是贺兰琴的替身,因此对他产生了不满。
他把自己叫来,想传达的意思只有一个:杀了江鹤笙,忘了贺兰琴。
131口蜜腹剑
朱延祐动了动唇,虽有心想解释,却明白解释是无用的。
更何况,梁帝摆出一副让他退下的模样,本就是在拒绝他的任何解释或求情。
对于这件事,梁帝没有给朱延祐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只是单纯的通知、命令,而非与朱延祐商议。
“……是。”朱延祐脑子里飞快转过各种念头,最终还是决定先表面上答应下来,不能惹父皇反感,更不能引起父皇怀疑。
“儿臣明白。”
“你当真明白吗?”梁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这位大梁的皇帝已不复年轻,眼角的纹路和鬓角斑白的发,都显出他的年龄来。
他的眼睛已经不似年轻时那般明亮,但略显浑浊的双眸却锐利依旧,且因为久居高位而沉淀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朱延祐垂着眼睑,拱手道:“是,儿臣明白,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梁帝逼视他半晌,见朱延祐确实懂了自己的暗示,方才再次摆手,叹息一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喃喃自语: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儿臣告退。”
梁帝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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