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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堪

结婚！

乔慕震了瞬，脑海之中霎时一片空白。

远处灯火如昼，她置身黑暗之中，手脚冰凉。

乔慕不知道是怎么走回的乔家，她站在门厅，听着客厅内的乔家人谈论着刚刚听闻的婚事。

时间点点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乔慕一直知道乔家人厌恶她。

只因为弟弟出生后，他们的父母出了车祸双双身死，所以乔家人将他们姐弟俩当做扫把星，就连佣人都可以随意苛责。

乔慕悄声绕过她们走向角落里的下人房，那是她和弟弟在乔家的住所。

可这时，下楼的乔老太太看见了她。

她手中的拐杖“砰砰”拄了两下地，厉声呵斥：“你身为乔家人，穿成这幅模样像什么样子？去你爸妈遗像前跪着认错去！”

乔慕不敢反抗，只怕惹她生气牵扯到弟弟。

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一个佣人眼含鄙夷走过来：“念露小姐回来了，老夫人说你可以滚回去了。”

乔念露是大伯家的女儿，比她早出生几个小时，也是乔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女儿。

乔慕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起身一瘸一拐的回到下人房。

她只庆幸弟弟现在面临高考，在学校住宿，不会回来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

夜深，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乔慕躺在床上只觉得脑袋烧的滚烫，手脚却冷的发抖。

她扯过薄薄的被子胡乱将自己裹紧，却仍挡不住潮湿的冷气。

昏昏沉沉中，乔慕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五年前的那天。

唐北尧随着父亲一起来参加乔念露的生日宴。

没人记得，那天也是她的生日。

她站在角落里，看着乔念露对着蛋糕许愿，也跟着闭上眼祝福自己生日快乐。

睁眼时，却看到唐北尧站在面前说：“今天也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那一瞬，他就如同一缕阳光一样照耀在自己的世界里，带给她为数不多的温暖。

这一点温暖，乔慕记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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