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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赖皮

夜晚特有的凉风拂面吹来，顿时让顾年的酒意醒了大半，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沈清远站在长街上，却是有些发愁，让他少喝点，却喝成了这样。去沈府是不可能的，自己跟本就不识得回去的路，更别说把沈清远送回去，身上带的钱也不够住店。

“唉！”叹了口气，把醉得如死猪的沈清远，架着就往戏院走去。

“叩叩……叩叩……”站在大门外等着来人开门，随手板正不断往自己身上蹭的沈清远，顾年十分无奈。等了一段时间还是没人来，提手把不断往下缩的沈清远往上提了提，让他靠着自己的身子，空出一只手来去敲了敲门。

“来了……”里面传出张伯隐约的声音。

“吱……”门吱呀一声，在这冷清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张伯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门后面，看样子是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复才起来开门。

“小年？班主不是差人来说明天才回来的吗？”

“抱歉了张伯，这么晚，还得劳烦你。”顾年费劲的再次把东倒西歪的沈清远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张伯站在门后看了一眼顾年扶着的沈清远，也走出去和顾年一人一只胳膊的把他架着扶进门去。把烂醉如泥的沈清远扔在床上，张伯看了看他，抬头问道：

“这不是那个军官吗？怎么喝成这样了？还有小年你怎么先回来了？”

“事情有些复杂，等以后在说吧，张伯也先去休息，后面的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好，小年你也早点睡。”见顾年没有要说的意思，张伯也不好多说什么，道了声好，便也走了。

送走了张伯，顾年站在床前看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的沈清远，揉了揉额头。蹲下身，脱掉他的鞋子，把他顺上床。又出去打了水来，给他擦了擦身子，等这些做完也已经是凌晨一两点。把沈清远往床里推了推，在他身傍和衣躺下，沉沉睡去……

清晨，顾年被身上的重量压醒，迷迷糊糊的推了推，没动？睁开眼，就看见沈清远趴在自己身上，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看见顾年醒了，扒拉了下眼皮道：“阿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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