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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比赛

真正开始比赛这天, 魏老太太，香草还有魏家其他的人都来给他加油助威。老太太说：“记住奶奶和你说的那些话，不管怎样, 魏家大院都等着你回来。”

在老太太身后, 张妈和韩叔也点头说“不要怕。”

香草从钱袋里拿了一个系着红绳的铜板给他：“你回来之前我在慈恩寺帮你求的, 寺里的师傅说是上上签，肯定能有好运。我和张妈还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 等比赛结束了, 回来就能让你和少爷吃饭, 热乎乎的饭。”

林渔苦笑：“那我也买好吃的给你吧。”

魏啸元不想等在家里, 直接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坐在那辆熟悉的马车里, 还是那条大路，可心情却完全不一样。

林渔的心跳比平日里要快很多。他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嘴里振振有词, 希望可以通过这个来缓解紧张感。

仔细听林渔嘴里哼唱的是一首北方小调，魏啸川知道他紧张,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小拳头。

“我还是有些紧张。”林渔盯着魏啸川的右手，如实说道。

“我在你身边呢！”魏啸川说。

这话给了林渔很大的勇气,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在筱园茶馆唱戏的那个“小戏子”了，他是魏家大院的一份子, 魏家有很多人信任他，支持他, 他并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林渔将目光与魏啸川对视，这场比赛, 他真的很想赢。

原本中草药鉴别大赛在京西镇就很有名气，每年的这个时候很多外地客商都会赶来京西镇，寻找可以帮助自己的药材商人。今年也不例外, 恰逢中草药外销，加上这样的比赛盛事，整个京西镇到处都是外地客商，人多的有些让人不适应。

毫无意外，他们的马车才刚刚停下来，林渔就听到外面人群议论的声音。因为有魏啸川的推荐，大家也都很好奇，想看看魏啸川选的这个人究竟几斤几两，凭什么能参加这个比赛。

“魏家的那个少爷让他的小情人儿参加比赛了。”

有人接话：“这不是大家伙都知道的吗？你说点新鲜的。”

甚至还能听到从茶馆里传来的吆喝声。

“哎，下注了，下注了，今年的比赛可以说是很让人好奇了，这么多参赛的人你们觉得谁会赢？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我就赌江州孙药师的儿子了，那人可是有点来头的。”

是茶馆里的赌局，而受关注的对象自然是和他一样来参赛的选手。林渔还听到有人说“魏家的那个小戏子怎么样？”

有人答：“或许可以买来试试，下注小一点。”

被人当作是打赌的对象，林渔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但他又觉得“一定要做好，最好让这些人把钱都输掉。”

他的那点小心思，恰好被魏啸川看在眼里。

按照以往的惯例，魏啸川是可以担任这一届比赛的评委的，可是孔辰海说怕魏啸川身为商会副会长，会给其他评委增添压力，让比赛失了公正性，于是提议魏啸川还是单纯做一个看客比较好。协会里其他看不顺眼魏啸川的人也和孔辰海蛇鼠一窝，大家一致觉得魏啸川确实不该担任这个评委，以防利用自身权利给身边人开小灶。

“哥你就是傻，你比外面那个还傻。”魏啸元气得不轻，“人家那么说你就真的放弃了？干什么自己退出让他们得便宜呢，这可不是什么高尚的行为。”

魏啸元很不喜欢所谓的“道义”，原本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很多人就是喜欢用这个来要挟人。要挟的情况也会有很多种，好的方面或者坏的方面，虽然那些人嘴上说着“仁义道德”的话，但做的事情和“仁义道德”完全不搭边儿。

“那群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偏偏要求别人以正人君子的待客之道和他们相处，在我看来就是不要脸。”

魏啸元讲的这些话，多少让林渔感到很震惊，但他觉得魏啸元说得很正确。他不是很懂“仁义道德”之礼，但也能够分辨是非，在他看来孔辰海就是坏人，总是对少爷百般刁难。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呢？所以他很讨厌孔辰海，到了厌烦的程度。

魏啸川自然也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高尚行为”不做这个评委，他有自己的考虑。首先，以林渔的性格，如果他在面前看着的话，说不定会让林渔更紧张，而且做评委就不能分心观察其他的事情。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孔辰海这人会半路弄什么幺蛾子，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他反而有更多的精力去保护林渔。

“总之我是不太理解哥你的做法，但如果是为了小渔那也没办法，谁让你和咱爹一样是个认定了就不会改变的人呢。”

其实魏啸元是话里有话，他知道自己哥哥喜欢林渔，但是内心又担忧人家不喜欢他，这么久了都还没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所以很想给两人提个醒儿。但魏啸川示意他不要说，如果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事情，魏啸川怕影响林渔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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