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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他们悲戚疲惫的双眼,背脊佝偻,仿佛瞬间憔悴苍老了十来年。
当时的他还小,受到重伤以后直接就昏过去了,被送进icu后昏迷了一周才混混沌沌地睁开眼睛。醒来后发觉自己身上是哪哪都不听使唤,又急又恼,冲着挚爱他的双亲发泄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忘不了当时铺天盖地席卷来的委屈,现在他以旁观者的身份回顾,心情不由得更加无奈。
这段时期的回忆充满了灰蒙蒙的阴霾,颜永宁不想再重温一边当时无比矫情的自己。他闷着呼吸,渐渐对自己执意要找回记忆的举动感到些许不满。
真是的,明明大家都在帮忙瞒着他不主动让他知道,为什么他自己还是要一意孤行,非得作死地把已经几近愈合的伤疤再撕得痛彻淋漓才甘心呢?
当初跟他签订协议的主考核官说的对,有些真相往往比预想中更要伤人,人与无知和平共处,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颜永宁想,他可以自由地穿过这道门去,进去一睹手术室内的风景。但颜永宁却不大乐意重温那会半死不活的自己,他快步往远走,试图逃避这个地方。
然而他自己的活动范围竟然是受限的,没等他把前脚迈出电梯,整个人就好像被什么强大的吸力生拉硬拽扯了回去。
只是这次一睁眼,地点竟然不在手术室门口,而是在他‘自己’的病房里。
可能是这段虚拟空间的意志感受到了他嫉妒不耐烦的情绪,遵从他的意愿,将时间流速再次快进了一倍。
两年复建枯燥的时光从颜永宁眼前呼啸而过。
他亲眼看着‘自己’到鬼门关里创了一遭,从委屈到认命,从拒绝到接受。他受伤最重的是脊椎,损伤的截瘫平面很高,从胸口以下就没有任何知觉,上肢的力量微弱,做不了复杂性的动作,只能拿一些很轻巧的小东西。
这两年里,他的父亲辞去了高中教师的工作,母亲把开设的的舞蹈培训班转让给曾经的学生,他们还雇佣了一个护工来轮流照顾他。
后续需要的治疗费用极为高昂,为了能够凑到足够的生活费,他们照顾他的同时也不忘去工作。
沈泓一天接两班学生的家教辅导,工作日从下午五点补课上到晚上十点,周末就上一整天的课,而颜雪菲早上跑商演一直跑到下午,所以在养病的期间,颜永宁跟他们见面的时间反而变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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