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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之后,他觉得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从后背到右臂,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十岁正是小姑娘爱美的年纪,可是姐姐从来不穿短袖。
每次阳韫看到其他女孩子穿着无袖连衣裙,他的心都揪着疼。姐姐对他的态度没有变,始终淡淡的。
可是从那以后,姐姐就是他的一切。"
"[10]
天色漆黑,正是下班高峰期,梁文康被堵在公交车上,眼看前面汽车尾灯红成一片,却还有五站地。
不知道得开到什么时候。
车徐徐靠站,梁文康咬紧腮帮子,脱掉棒球外套,系在腰间,冲进寒夜里。
十一月的天气,虽然是在南方,却也冻得人直打哆嗦。好在少年气盛,梁文康一路跑进青蒲小学,竟跑出些热气来。
青蒲小学的教学区跟活动区是分开的,方便附近居民使用一些健身器材,或者陪小孩在游乐场玩。
阳葵正是被一对母子发现的。
“你妹妹是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在外面喝酒呢?我跟你说,还好是遇到我们哦。要是遇到什么坏人,那可不得了了,回去让你爸妈好好教育教育……”
烫着小卷毛的中年妇女哗啦啦一通说,梁文康又点头又鞠躬,大眼睛四处乱瞟,只看见橙黄色的滑梯下面有一排啤酒罐,却没看见一丝人影。
“那什么,她……人在哪儿?”梁文康有些尴尬地打断这位热心的阿姨。
“我知道!”锅盖头的小男孩举手,示意梁文康蹲下来。
月色很好,空气稀薄,草地上的绿叶挂满了露珠,远处传来微弱的喧哗。
梁文康以一种很滑稽的姿态趴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脸对准长长的滑梯筒尾端,屁股高高翘起。
“阳葵!阳葵!”
被点名的人正躲在滑梯筒的倒数第二格,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这黑乎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呢!
“是我!梁文康!”梁文康冲黑影子伸出手。
黑影子往里面缩了缩。
梁文康往里面钻了钻,无奈肩膀太宽,钻不进去,伸进去的手倒是摸出一罐喝了一半的啤酒出来。
他扭过头,对着路灯看酒精浓度,一股甜甜的桃子酒味儿散发出来了——
“嘘——”少女微热的气息喷在梁文康耳后。梁文康下意识地想躲,却发现整个人已经僵住了,触电般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阳葵看来的人不理她,毛茸茸的脑袋一歪,红彤彤的脸怼到梁文康眼前:“有刁民想害朕。”
昏黄的灯光下,少女脸颊酡红,大眼睛水汪汪的,纯真、迷离,又充满了诱惑。
少年的喉结忍不住上下翻滚,掌心合拢,一片湿漉漉的嫩草。
青涩的草地气息和甜腻的桃子酒气缠绕在一处,不远处,枫叶悄然落地。
梁文康脑子空白半天才正常运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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