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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节课,语文英语,两节自习。
陈里予没有回教室,也不休息,坐在画架前继续上第二层颜料,手边放着随喝随有的热水,喝空了就有人替他去接,动作轻手轻脚的,也不会打扰到他。
“你不上课吗?”午休结束铃响起的时候陈里予短暂地放下画笔,喝了口水,问他。
江声心说上课可不如照顾你重要,生病的人本来就容易情绪低落,何况是你——嘴里却说得云淡风轻:“我思考了一下,下午那两节课我也听不进去,老爱走神,不如在这儿安安静静地看会儿书做会儿题——你看,刚才回去拿水杯的时候我把作业也带来了,把手上这本书看完就去写题。”
“你好像很喜欢看书。”
“嗯,能多看就多看点儿,”江声用一种讲故事般的语气解释道,“多了解些东西……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做手术,卧床静养了很久,没什么可消遣的,只能看书,慢慢地就离不开了。”
江声顿了顿,似乎自己也觉得接下来的话好笑,忍不住低低地“扑哧”一声,自嘲道:“不过我看书容易困,一边觉得精彩一边困,所以看一会儿就得休息一会儿,啃得很慢——心理学上不是有个说法么,总在一个情境下做同一件事,会产生捆绑效应的,就像你老在困的时候学习,学着学着,以后每次一学习,大脑就告诉你困了,它觉得你学习就得困,两者是捆绑在一块儿的。”
和他比起来陈里予算半个文盲,听得似懂非懂,也不发表意见,只是顺着他的话茬问:“那你现在该休息了?”
“差不多,有点儿乏了,”江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呢,坐了那么久,用不用歇一会儿?”
陈里予瞥见他衣摆下大喇喇露出的一截腰,下意识转开了视线——看起来白白净净的那么个人,腰腹间居然还能有流畅的肌肉线条,恰好被黑色校裤截断在好看又不下流的位置,白得晃眼睛。
该有的都有,挺好。
“没什么,我不用,”他慢吞吞地回答道,“这才过了多久……”
江声“嗯”了一声,有些困乏又放松,声音听起来懒懒的,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站在一步外歪头端详他的画。
这次不是一团漆黑的夜景了,画面中央是一朵盛放的向日葵——像又不像,花瓣是红色的,明艳的血似的红。
背景明黄灿烂,绿叶青嫩滴翠,托着那朵过分鲜艳的红色向日葵,看起来活泼又满富生机,让人想起阳光明媚的晚春来。
“真好看,”江声由衷地赞叹道,“像幼儿园一样……”
“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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