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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江声注意到他了,影厅里没有别人,便只略微放低了音量,凑到他耳边告诉他,刚才他睡着时候错过的剧情是女主角受人陷害跳楼自杀,变成鬼来复仇了,正好遇到反社会人格的男主角,一拍即合,互相利用……
陈里予克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心说没人想听这个,却也没打断他——这人说的话不合时宜,声音倒是很好听,略微压低了蹭过耳朵,语气温和又耐心,像亲密的情话。
脑海里闪过电影开场前小情侣预支安慰的悄悄话,某些同样不合时宜的念头便浮上心头。
他要是也装作害怕的样子,江声是不是就会那样哄他了……至少能顺理成章地让对方抱抱自己吧,反正周围没有其他人,看恐怖片害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回想着自己从前看到夜色里河水或是烟头的反应,真假掺半地轻轻“唔”了一声,别开视线不再看屏幕。
等到印象中下一个惊悚画面转场,便难以自控般惊叫出了声。
其实如果江声再了解他一点,就会发现他感知某些情绪的能力已经麻木了,很难对这样的外界刺激表现出惊或是喜——那一刻他甚至想到,如果以后哪天他向江声坦白这件事,对方再回过头来翻今天的旧账,他该怎么解释。
说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怕,是装出来的想骗个拥抱吗……
可装已经装了,江声也不出所料地相信了,下意识抬手挡住他的视线,问他怎么了,被吓到了吗。
“嗯……”他咽下堪堪脱口而出的“没有”二字,生硬改口道,“有一点。”
之后拐弯抹角的暗示还来不及说,下一秒江声抬起两人座位间的活动扶手,贴到他身边抱住了他,直起身体挡住他大半视线,声音从他头顶传进耳朵,藏不住的担忧:“那不看了,我们也走吧——之前不是说不怕吗……”
他再这么追问两句,陈里予就要受不了良心谴责和盘托出了。他吸吸鼻子,将自己得寸进尺地埋进对方怀里,脸颊蹭了蹭江声的衣领,垂下视线,轻声说了句“别问了”。
江声却将他语气中的不自然理解成了嘴硬,有些急:“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没什么好看自己还看得入神,剧情都能记下来——陈里予默默想着,不想扰人兴趣,便坚持道:“看吧,我想看,只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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