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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圈套!都是圈套!
果然,十日之内,陆续有南疆边关的快马急报,原本老实了多年的蛮越属国数次冲撞边关。
南边大多为密林沼泽,敌方熟悉地形地貌,往里面一钻,派小队追击往往有去无回,以前两边相安无事还好,一旦有冲突甚是棘手。
而蛮越男子但凡过了十四岁便被长辈赐以弯刀,可以说全民皆兵,战斗力惊人,一窝一团地出来侵扰村落,有官兵来管,便逃窜山林,若没有整个村庄就是倒了大霉,基本都是覆灭收场。
等这些急报到了朝廷,字面上已有十数个村落遭到浩劫。
但奏报上京也需要时间,这些天不知道又有多少老百姓要遭殃。
朝廷上争执的厉害,有说主战的,有说安抚的,有指责边防不利的……
贺鸣凰微挺着肚子坐在龙椅上,觉得十分头疼,眼下就是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但迁怒于苏定海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守边大将不是救火队,哪里着火哪里赶,他们往往镇守的都是最要害之地,而漫长边界线附近的村县都由当地官兵自行防御,在没有事的时候老百姓之间还你来我往以物易物做生意呢……
后宫之中,薛婴也在梳理他手头上的信息。
“眼下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了。听说外出征战的武将家里会以独门手段驯养信鸽,你哥和家里之间可有信鸽往来?”
苏平疆苦笑了一声道:“有倒是有,大哥还带走了一些,但已经好几年不用了,你也知道的,这样往元帅府传递消息会引人猜忌。”
大约涉及边防和自家兄长,他神色凝重很多,在旁边娓娓而谈:“先帝平定西疆以后,曾言西线十年无战事,那时蛮越国压根就不在先帝考虑范围之内。可见是有多微不足道,这次犯边,绝对有人为因素在内。”
薛婴皱眉:“看不到尹彦的痕迹,却又觉得他的影子无处不在,总觉得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你对战况怎么看?”
苏平疆脸色不太好看:“如果是人为,那么攻打村落不过是前戏,我怀疑现在已经有小县城沦陷了。咱们大梁人生性和善,都是奔着好好过日子的,不善刀兵。虽然说县城守军养兵千日,但你我都知道兵饷粮草里面的猫腻,发到最下面,不会有多少了,而且安宁日子久了就容易懈怠。这些边城的兵油子们心里怨气大,不侵扰自己个儿的百姓都不错了,还指望着他们天天操练?所以一旦和对方见了真章,往往都打不过。看着吧……可能局势会更糟。”
薛婴道:“那早先为什么不一下子把蛮越给打服了呢?”
苏平疆道:“你知道为什么先帝不考虑蛮越吗?”
他手指点着那副不完全准确的地图道:“虽然都是边疆,可南边和西边大有不同。”
“怎么说?”
“咱们打下西疆,好歹还能收几座金矿、搞一批西域马。可蛮越之地……压根就是个破地方,又小又穷,地形又非常复杂,遍布密林沼泽,还有瘴气毒虫,蛮越人土生土长在那里,打不过就跑,而大梁的兵更擅长平原作战,真的要想完全打下来,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但那地方拿到手其实用处又不大,大梁仁善,又不可能灭族,那你就得搭上官员驻军,负责那些化外之民的穿衣吃饭,实在划不来。所以一直以来,那边的政策都是以防守为主,你不犯我,自己个儿爱在泥坑里怎么蹦都没关系。”
薛婴叹了口气:“风起于青萍之末。”
苏平疆扬眉:“你也这么觉得?这事绝不只是蛮越犯边这么简单。毗邻的云川与滇州那边有动静吗?”
“暂时没有。”薛婴冷笑了几声,“但对于村落被屠束手无策一事,已经是大大的失职。接下来我猜圣上会考虑从云、滇调兵和粮草,想办法打一场大胜仗,把蛮越震慑回去。”
两个人正谈着,听外面有人告进——却是邬世奇。
邬世奇想了几天,想明白了,愿意打这个赌,只是他如今在宫内也学精乖了,知道宫墙也不是密不透风的,万一被对方知道他造假,他在公主府的家人要倒霉,便过来请求皇后能不能让皇上宣召他一次好歹做做样子。
苏平疆心说这人啊成长得可真快,邬世奇想的倒比他还周全。
这没有什么难的,当天晚上皇上便在厚德殿宣邬世奇看诊。
实际上贺鸣凰焦头烂额,根本不想理邬世奇这茬,现在南边都打起来了,谁还关心一个医生进宫的目的?
但薛婴十分坚持,她便把邬世奇召了过来。
邬世奇进了厚德殿,便看见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站在廊下,面如冷玉,身姿如竹,周身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旁边太监先跪下了,道:“奴婢叩见皇后。”
邬世奇没见过薛婴,也急忙跟着跪下磕头,心中却道:“难怪都说做皇帝好,苏庄妃已经是人中鸾凤般的人物,皇后则另有一种风流态度,完全不输。”
薛婴道:“邬太医且随本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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