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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痛楚,他站了起来,再次扑了上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蒋鸿飞就站在那里啊,他这一扑却扑了个空,好像那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不过是一场欺骗视觉的海市蜃楼。
他不甘心,围着梧桐树转了一圈又一圈,地上还有脚印,还有刚刚熄灭的烟蒂,所以应该不是幻觉,可是蒋鸿飞死哪去了?
他像一个泥足深陷的困兽,却怎么也找到不谜底,看不到迷雾背后的真相。
就在他被这一切打击得心神不宁,就在他打算对着苍茫的天空悲声哀嚎的时候,忽然有一股柔软的力量拉扯着他,将他往后面牵引过去。
这股力量温暖而绵柔,好似尝了一口入嘴即化的蜜糖,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蜜,带着湿润黏腻的胶着感,将他从彷徨无措的深渊拉回了人间现实。
他忽然睁开眼,对上的是裴瑾言那双脉脉含情的双眸。
他明明那么坚强,明明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扛下一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却忽然很想哭。
他的鼻子不自觉地发酸,眼角逐渐湿润,他忽然伸出双手,扣住了裴瑾言的脖子,用力地、深情地回吻。
如果他这二十几年的生命都像是独自行走在无边的荒原,那么现在,裴瑾言便是那荒原中的一点星火,一开始只是微弱的小火苗,谁想到,东风渐起,火势渐长。
等他回过神来,这一丁点的星星之火,已经将他的荒原燎成一片炽热的火海。
他恨不得就这样与裴瑾言熔化融合,从此再也不分彼此,不分你我。
情之所动,贺渊身上很快起了反应,他下意识地想抬腿坐起来,却不想,双腿麻痹一点知觉都没有。
有裴瑾言的身体挡着,有被子盖着,他看不真切自己的腿到底怎么了。
可是看着被子里隐约起伏的轮廓,两条腿应该还在才对。
狐疑间,他松开了裴瑾言:“我的腿怎么了?”
裴瑾言擦了把唇角拖拽出来的唾液,含着水的眸子凝视着贺渊的双眼:“没什么大碍,等我再给你配点药,很快会好的。”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已经叫人给贺渊的腿裹了一层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看起来还是正常的两条腿,虽然里面并没有血肉之躯,只剩一副骨架而已。
可是他必须这么做,他怕贺渊这样骄傲的一个人,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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