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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交易

嬷嬷刚做完这一切，就有人到厨房来了，她急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拎着老夫人的食盒走开了。

等到嬷嬷返回福寿堂后，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手里的念珠攥得又紧了一些。

寂然饭毕，老夫人起身走进佛堂开始念经。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响动，老夫人有些不悦："我不是吩咐过了，没有我的准许不许进佛堂。"

"呵呵，只怕祖母你念再多的经，也去不掉手上的罪恶啊。"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佛堂中响起。

老夫人愕然回首，程轻羽正好撞到了她的眼眸之中。

"你！"老夫人又惊又怕，猛然站起来。

"祖母不必惊慌，我是悄悄进来的，没有惊动别人。"程轻羽朝门口看了一眼。程之延就抱着双臂倚靠在门边，低垂着头没有答话。

就是程之延用自己的武功带着程轻羽悄无声息来到福寿堂的，没有惊动他人。

"你来做什么？！"老夫人口气不善。

程轻羽眯起眼睛："祖母难道是贵人多忘事？记不得我们之前的约定了？"

老夫人脸色变了几变，才想起眼前这人自己得罪不得，只好忍气吞声："之前你的要求我已经照办了，还有什么条件？"

程轻羽微微一笑："今日来是想跟祖母说说我爹最近在喝的药。"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夫人闻言，眼皮狠狠一跳。

"当然有关系。"程轻羽取出一个小瓶子，在老夫人面前一晃，"他喝的药，我装了一些在瓶子里，想要带给元丰看一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就是神医开的药，能有什么？你这是多此一举。"虽然如此说，但老夫人脸色已经极其难看。

"是么？那祖母派身边的嬷嬷去厨房端饭的时候，有没有做点什么？"程轻羽勾起嘴角。

老夫人沉默不语。

"我把药喂给逮住的老鼠，祖母您猜怎么着？老鼠当即就瘫痪了，我想人如果喝药喝的足够多，总有一日也会是这个下场吧。"

"荒谬！"老夫人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惊惧，她猛然站起身，手里的念珠丝线断了，珠子掉了一地。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祖母你暗中动的手脚，已经把药重新换过了。"程轻羽收敛笑容，面无表情，"祖母如果还想过舒舒服服的日子，最好不要再跟我耍花招了，将我母亲完整的嫁妆册子还回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起那一笔丰厚的嫁妆，老夫人的心都在滴血。

"那我也不妨把这件事透露给父亲。"程轻羽毫不犹豫，"他或许不会相信，但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他必然会对你心有防范，对二房疏远。况且这件事一旦抖落出来，二叔是绝无可能继承侯位的，你希望看到这样么？"

老夫人想要毒死程靖远，不就是希望侯位能传给自己亲儿子么。但她做下这等狠事，残害养子，就算程靖远死了，二房也接不了侯位，这满府荣华富贵也将彻底消散。

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你先离开，我随后将账本送给你。"老夫人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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