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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的后金骑兵开始远远地抛射箭矢,这些箭矢都没啥准头,论起骑射,这些后金骑兵却是不如蒙古骑兵,但是胜在甲厚弓强,后金军愣是把蒙古人打的抬不起头,打的林丹汗西迁,这才有了后金军从蓟北防区突进而来的情况。
箭矢叮当叮当扎在木栅栏上或者射入阵中,无力地插在地上或者木板上,这些小阵仗当然吓不到张元彪和他的老兄弟们,倒是武装百姓和武装临清军更加用力把自己缩在木板下或者小车旁,生怕被这羽箭射中。
李国藩拿着弓箭像模像样地射了一箭,看起来也是弓如满月,却是没射出多远就扎在了地上,只是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再拿出一支箭准备射,却发现后金的骑兵又远远地走开了。
比起两侧的小打小闹,这正面的后金军才是气势如虹,六辆盾车被俘获的百姓推动向前,缓缓而来,其后便是后金军地弓箭手,他们都披甲负箭隐蔽在盾车后,一点点地计算着距离,准备给这些明军迎头痛击。最后边的就是大明百姓,他们被后金步卒压阵,各个扛着土袋,准备在盾车接近时上去掩埋壕沟,这种要命的活最残忍,很有可能把自己也个埋到壕沟里,所以各个都是苦着脸不知道该说啥。
很快盾车就到了七十步外,后金军的弓箭手开始在盾车后露出头,弯弓搭箭朝张元彪营寨的正面射去,这个距离也大多是抛射,一堆箭矢就如飞蝗一般扑来,瞬间就覆盖了营地正面,游骑兵门都躲在木板后,依然有箭矢破木板而入,好在人人都有披甲,这些泄了劲的箭矢也没伤到人。
“尼玛,这箭射得真狠。”王树正看着身旁钻入木板的箭矢一阵唏嘘,喃喃道:“这些鞑子的弓箭真的是厉害,也不知道是咋练出来的。”
忍受着箭雨的洗礼,盾车进入了五十步,这个距离就很好了,张元彪拿起火铳对着不远处的后金军发动了第一铳,他也知道这个距离瞄准与否都是无所谓,就看着哪里人多就射向哪里,打中打不中全看人品,随着第一铳的开打,也就宣告着这火铳打击的开始。
先是游骑兵的一次齐射,然后就是稀稀拉拉地随意射击,虽然火铳的弹药剩余不多,但是按照欧洲战争的消耗,一次战役火枪兵其实射不了几次,所以张元彪也没打算让自己的游骑兵在第一轮对射示弱,一人打出六铳就很大的声势了。
铅丸毫无规律地在两军间飞射,鬼知道会打到哪里去,大多数地铅丸都被盾车挡住,当然也有一些铅丸鬼使神差地击中出来射箭的后金军弓箭手,一旦中了铅丸,在这冰天雪地无异于宣告了死刑,反倒是躲在木板后的游骑兵没受啥影响,完全没有伤亡。
盾车还在继续向前,在推到二十步外时,后金弓箭手面对着无序还凶猛的铅丸开始发怵了,因为在他们的对面是一个巨大的烟雾,那边的火铳手既不露头也不探身,完全就是在缝隙间盲射,己方虽然伤亡不大,但是这样毫无效果的攻击也是让人不爽,就在领队军官的指挥下纷纷躲在盾车后,驱赶百姓去填壕。
那些百姓也是倒霉,稍有迟疑就会被建奴压阵的步兵砍杀,看着对面不断发出轰鸣的寨子,也只能扛着土包往前冲去,虽然能够把土袋扔到壕沟,但是盲射的明军还是在不经意间把这些倒霉的百姓射倒在地,那惨状看的盾车后的后金弓箭手也是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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