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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殿下不是要振夫纲吗
萧君煜抱臂倚靠在门框上,外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似笑非笑:“司兄,我发现你真的该死,骨头贱嘴也贱,浑身上下就写着找死两字,你要是那么不想活在人世就直说,我可以送你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投不了胎的那种。”
“我死了,你可就没有挚友了。”司冥轩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不动声色地伸长脖子往里头瞄,萧君煜抬脚踢他:“看什么看,滚远点。”
说罢,萧君煜转身回房,嘭地将门关上,差点把司冥轩的鼻子都撞扁了。
司冥轩摸摸鼻子:“都发泄一通了,怎么火气还那么旺,这就是所谓的年轻气盛,年少方刚?”
风离然对他翻了个白眼,拖长着语调:“听司王爷这话,你是没体验过年少方刚的感觉喽,这感觉是个男的就应该知道,你不知道,原来你不举啊。”
“呸,瞎说。”司冥轩捏了捏拳头,深呼吸了口气,指着风离然:“小爷那叫心无杂念,守身如玉,你这么了解,莫非已经成为残花败柳了?”
“……老子今天阉掉你!”风离然撸起袖子,亮出指尖处的银针,气势汹汹地跟司冥轩上演着你追我赶的戏码。
“这外头怎么那么吵?”
屋内,秦晏安半眯起眼睛,神态慵懒地趴在枕头上,带着纵情过后的欢愉和倦意,萧君煜揉了下他的脑袋:“估计他们闹着玩呢,别搭理,是不是吵着你睡觉了?”
秦晏安伸手去抓萧君煜的指尖:“想睡又睡不着,怕醒来后,这只是个梦。”
萧君煜凑近道:“孤也怕。”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只静静望着彼此,似乎是要对方的模样深深的印刻进脑海里,十年时间,两人都褪去了青涩,变成了俊朗隽秀的少年郎,唯一不变的,是那颗始终如一的心。
萧君煜低头吻住他的双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秦晏安的发间,享着三千青丝的柔滑。
秦晏安眼尾被情潮染的一片胭红,指尖安抚地摸着萧君煜的背脊,有心疼,也有欢喜。
半响后,萧君煜把人紧紧揽住,贴着他的耳边低声呓语:“跟孤说说你那时,是如何活下来的,竟能瞒天过海,让所有人都不知道,然后习了一身过人的本领上战场那么多年,大名鼎鼎传播到京城,孤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伴读,本事这么厉害的。”
十年前,济州发生水患,他身为太子,被派前往安抚灾民,谁料回途中遭遇刺客,自己手臂不慎被划了一刀,刀上抹着不知名的剧毒,那时候,几乎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还是苏太医研制出了解药,只可惜缺了味药引。
萧君煜无法想象当时自己清醒之后,得知阿黎为救他而死,是怀着怎样崩溃绝望的心情,却连对方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那时,他恨不得整个天都塌下来,毁掉世间万物生灵,让所有人都一起下地狱去。
秦晏安摸了摸萧君煜的侧脸:“当时臣也以为死定了,再醒来时,就已经在长白山山了,才得知是苏太医和父王他们将我送过去的,因为只是拼着一线生机,并没有把握能将我救活,所以他们才选择将此事先压着。”
“后来,是我师父散了自己一身功夫,护住了我的心脉,反正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过了一年多的光景,本想着修养个半年时间,便回长安,谁料沈家刚好出事。”
秦晏安含着泪笑道:“不知该不该说臣是因祸得福,才能侥幸躲过一劫,为了重回长安报仇,臣拼命修习武艺,上战场建功立业,承德帝怕是想不到,这兵权,还是重新落回了沈家人的手里。”
寥寥数语,却道尽了十年岁月的沧桑,萧君煜心疼地亲着他的眉眼,指尖抚上其心口处的拿到疤痕,喉头有些涩然:“这是那时候取血留下来的对不对?一定很疼吧?”
秦晏安抓住他的指尖:“说不疼肯定是假的,好好的皮肉被划一道口子都疼得要死,更别提刀是划在心口,生生放出血来的,那肯定是疼得要死。”
萧君煜酸涩地咬着牙,喉结攒动,漆黑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阿黎……”他一遍又一遍地在秦晏安耳边呢喃着,似乎是要将十年的错过都唤回来:“阿黎……”
岁月荏苒,痛楚尤在。
秦晏安紧紧回抱住他:“殿下要是心疼,往后就得多让着我点。”
萧君煜亲了下他的耳根:“孤哪次不是让着你,恃宠而骄可还行?”
秦晏安半眯起眼,似笑非笑:“那殿下不是要振夫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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