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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摸了一下他右肩上的那朵红色的奇异花印，虽然泡了许久，但凌云的手仍然偏凉些，在触碰帝昭的那一刻，帝昭稍微颤抖了一下。

“这朵花是你生来就带着的吗？”

帝昭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是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刺上去的。”

凌云有些不敢置信，帝昭的母亲，竟然给还是小孩子的帝昭刺青。

凌云有些心疼地摸着那处：“一定很疼吧？”

帝昭闭上眼睛，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开始是有些，但渐渐地也就感觉不到了。”

凌云仔细地抚摸着那处，又说道：“这花真美，可是我从未见过，它叫什么名字？”

帝昭这时拿开了凌云的手，他又想起以前令他不悦的事。他微微地侧了一下身子，然后仰了一下头，月光照在他沾满水的俊秀的脸庞上，显得各外迷人。

凌云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母亲，昭蓝。帝昭与洛华的回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帝昭每次想起这个人的时候总是莫名地感伤。

就算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心里痛的感觉还是能留下来吧。

他抬起头看着蔚蓝色的夜空，今日是满月，以前满月的时候，昭蓝也总是坐在礁石上看着那澄净无比的天空发呆。

帝昭又道：“其实我也没见过这种花，以前听她的族人说过，这种花叫朝雾花，百年才开一次，总在清晨的时候开放，每朵花的花期只有一刻，一刻过后便凋谢。所以，很少有人见过这种花真正的样子。”

“一百年，一刻钟……这花还真是薄命啊……”凌云不禁感叹道。

这时，帝昭叹了一口气：“听说，这种花生长在母亲的母族，那里的水比现在三界之中的水还要清，天空比现在的更要深邃，他们自由自在，就像你们羽族能在天空上飞一样，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束缚他们。所以，美丽的事物才会选择生长在那里吧。”

“就像蓬莱仙境那样，那也不是很好嘛？”

帝昭又道：“可是，自从母亲生下我之后便再也回不去了。”

“想回去的时候就回去啊，为什么说再也回不去了？”

帝昭接着说道：“她贪慕情爱，私自逃出来，他们的族类就是如此，一旦背叛私自逃出，便永远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便再也没有见过那花长过什么样子。”

凌云听他讲得十分伤感，便转移话题：“我们羽族也有很多烦恼啊，有的人天天划分类，然后各种战争，争地盘……还有像未冥这样的事……”

说着说着，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

……

凌云觉得还是自己不讲话比较好。朦胧的水气打湿了他的眼睫，他有些看不清帝昭了，于是便去找浴巾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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