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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踏入殿内：“怎么不秉烛？”

凌云沙哑地回答他道：“不需要。”

一百九十六.雪天①

流光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凌云的转变竟然这么大。

流光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在凌云身边。且将柔和的月光当作灯烛吧。月关照在凌云苍白的脸上，他坐了起来，向流光道：“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流光握住他的眉头一皱：“小九，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凌云将手拿回去：“没什么。”

“你的脸色不好。父君的事大家都很伤心，但那也只是一个意外，你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凌云这时激动地看向流光：“不！那不是意外！他跟我说，有人要害他！”

流光大吃一惊，他伸出纤长手指去摸凌云的额头：“小九？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凌没有像从前一样任他摸，而是闪避开：“我没病，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流光你要相信我，父君是被人给害死的！流光，在世上除了臭老头，也就是你对我最好，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求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反过来紧紧地握着流光的手说道。

流光道：“小九，你先别着急，你先慢慢说。”

凌云一字一句地说着：“我向那晚从火中逃出来的人问了，父君将我们赶出去的那日便知道自己的涅槃之期了。他把我们赶出来只不过想让我们不要为他担心而已。父君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而我们却疏忽了一点。”

流光问道：“是什么？”

凌云道：“九重业火我幼时层见过一次，那火位于焱天与变天交接处，而父君发现了那束稀世罕见的业火，于是便想尽方法带回了变天。那时我整日里顽皮，这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而我再去那个地方的时候却发现那一团火不见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哦？父君将那束九重业火放在了何处？”

凌云道：“在……就在凤鸾云阙台的寒雾阁中。”

“现在已经不见了吗？”

“嗯嗯！”凌云点了点头。

流光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这确实有点问题。”他想了想，又问道：“小九，你该不会怀疑有人偷了那束火烧死了父君吧？”

凌云道：“就是这样。”

“可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吧，怎么会……？”

凌云道：“一定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一定要揪出那个害死臭老头的凶手。”

流光欣慰地看着凌云：“小九，你长大了。”

凌云眼角微红：“他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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