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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冷言冷语道：“没有我你会活不下去吗？”

帝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垂下了头什么都不说了。凌云此刻想起了他曾在帝昭梦境中所见的人，他又冷声说道：“没有了洛华，你还不是一样活下来了吗？我没有洛华好，所以，没有了我，你会活得很好，你快走吧！”

帝昭听到凌云提及洛华，心中隐隐烧上来了一把火：“你提他干什么？”

凌云道：“梦境里的洛华对你那么好，我做不到他那样，也不是他，我自始至终只是把你当作我茶前饭后取悦的玩物而已。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嫉妒凌羽能有你这样的好夫君，可是后来我才发现那些都只不过是我对你不幸遭遇的一些怜悯而已。我其实一直以来对你抱着的心情都只有可怜而已啊！你明不明白？”

帝昭被凌云的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帝昭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不！你骗我，你又在骗我！！”

“我没骗你，反正我已经落得这般田地了，骗你干什么？”

帝昭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助过，就像被诛神台上的判刑管审问一样，那么得颤栗不安。他低下身子，嘴边不停地说道：“你骗我！你骗我……”

凌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皮肉之中还丝毫未察觉。他必须这样狠心，才能让帝昭死心，一个受了那么多诅咒的人又怎会知道真正的情爱是什么？

凌云或许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却非要那么做不可。

“我爱你爱到忘不了你啊……”许久，帝昭才哑着嗓子说出这句话。

凌云听到这话，心里竟有些暖意，他确实是对自己不同。当年他如此敬重洛华，到最后还不是说忘就忘了，可是他现在却撕心裂肺地说着这些话。

凌云死死得咬紧了牙关，嘴唇刚才被他咬得有些发紫，差点就要出血了。他仍旧冷声说道：“抱歉，如果……”说到这里他突然梗咽了一下。

帝昭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像抬头确认一下，可是凌云又很快地转身过去，他继续说道：“如果，你知道爱我到忘不了我的地步，那就就去忘川河畔喝一捧水吧，那样忘记不是很容易吗？”

帝昭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你真的要……要我忘记你？”

“我是一个罪人，可是我丝毫不在乎你，但为了昔日你多次救我的恩情，所以我才让你去喝忘川水，忘了我，对你，对我都好……”

“呵……哈哈哈哈哈哈！”帝昭突然狂笑起来，笑声未止，就传来一阵呻吟声，他心痛，忽然觉得有什么腥热的东西哽在喉咙，在说下一句话前，他嘴角忽然流出了腥红色的血。

他站起来，拿着他的银戟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天牢。确实是他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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