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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老爹生前好赌又爱喝酒,每日夜里都要去酒肆里喝个烂醉才肯罢休,那夜我娘眼见他迟迟未归家就担心,于是叫我去接我爹回来……”小二像是回忆起了记忆深处那一幕,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怯意,“那时候我家住山里头,要到城里得经过一片鬼谷林,那片林子我走过无数次,可偏偏是那一夜迷了路。”
“我分明是沿着老路走的,可就是走不出那片林子……”
陆景辞未语听他的意思应该是遇到了鬼打墙,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没想到那小二咽了口唾沫,瞳孔忽然猛地一缩,毛骨悚然的回忆道:“忽然我先是听到了一阵战鼓号角声,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偷偷藏到了树后。”
“我看见那林子深处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红光,从那红光中走出来许多“人”,他们排成两列抬着一架笼着轻纱的轿子,嘴里念着像是佛经又像是吟唱的声音,凑近一看那些人都被白布遮住了脸,而且我看见他们分明是脚不沾地,当时我吓得屏住了呼吸,隐约之间那轿子里似乎坐着一个人……”
“人?”听他形容大概是鬼荒过境,也就是昨夜他们所见的那群身穿斗笠白布的阴兵。
“说是人又如何能是人呢?”小二打了个寒颤道:“那时候一阵阴风吹过,我看见那白纱飘起,那其中竟然坐着个黑衣黑发俊美非常的少年……”
“小二,来壶酒!”
“来了!”眼看有人叫他,小二忙招了招手,“对不住了,小的这得去忙了,各位慢用啊。”
陆景辞摆了摆手,见那小二转身离去,苏虞摸着下巴还未开口,就听见身旁沉默了半晌的兰翎忽然微眯着眼玩味道:“鬼君楚越。”
“楚越?”陆景辞对这个名字似乎并没什么印象。
“鬼君楚越,阴阳司十殿阎罗邪念孕育而出,半神半鬼,阎罗鬼王生性阴狠毒辣,曾有被贬仙官堕入十八层炼狱被他抽筋剥骨,人皮挂于鬼荒示众,放言敢于天帝同寿,万福齐天。”
“不是说那阎罗王青面獠牙最是貌丑凶狠的吗?”言斐蹙眉,显然是听到此人的大胆放肆的行径,有些不喜。
苏虞轻笑了一声,“那都是抹黑的话,你也信?”他喝了一口茶看向言斐,“大概十七少年郎,玄衣黑发笑面虎,虽生性阴鸷弑杀却生的格外玉芝兰树,美貌的很。”
……
几人从茶馆刚出,便听见街头传来沸沸扬扬的喧闹声,从路口涌进来一群身穿暗红马甲的家仆,陆景辞感觉的有些眼熟,便听见不远处一声熟悉又跋扈的女声响起,“给我找,找不出来本小姐打断你们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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