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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虞却如同一只濒临绝望的野兽一般瞬间腾起,“孽障!你还不快给我闭嘴!你满意了吗,欺师灭祖踏平师门屠杀同袍,你满意了,伽蓝界如今的惨状能否平息你这些年来的怨气了?!”
这一字一句如同刀尖刺向兰翎的心脏刀刀见血,他看向陆景辞的背影慌乱的摇头辩解道:“不是我,师尊不是我!”
见兰翎否认,苏虞更是气急败坏,眸中几欲要喷火的怒意让他失去理智,他冷笑出声咄咄逼人:“不是你?!好一句不是你,妖域的妖军除了你还能听谁指令,你恨我们冲着我们来便是,可你身后那些同门师兄弟,你看看他们何其无辜,为何要拿他们当你继位妖君的踏脚石呢?!”
“好了,师兄。”沉默良久的陆景辞忽然抬起头打断了怒极的苏虞,他将怀中的沈肆轻轻放下,替他捋了捋散乱的墨发擦干了嘴角的鲜血,忽然起身转身看向兰翎。
一身雪色云纹窄袖长衫,衣摆处的血像艳丽刺眼的白雪红梅绽放,他神色淡淡的看向兰翎,俊俏清冷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此刻的他成了高高在上如同皎月无暇的斩月仙尊,不再是那个兰翎熟悉的师尊了。
他朝着兰翎缓缓走来,明明脚步声几不可闻,可一步一步却犹如聒噪的鼓点踏在他的心尖。
兰翎怔怔的看着朝着他走来的陆景辞,直到他们只隔了一步之遥的距离,他感觉什么东西如噎在喉勉力刚要开口,忽然感觉胸口处一阵剧痛,低下头一只白玉梅花的木簪狠狠刺进了他的心口,他抬头看向陆景辞强忍着胸口的刺痛,有些委屈的开口道:“为什么?”
陆景辞抽出染红了的木簪,面色冷然淡薄看向兰翎,眼底带着丝丝凛冽的冷意,只听见咯吱咯吱脆裂的声响,手中的木簪在他手中节节断裂成几段,指尖决绝的发白,木刺扎进了血肉之内鲜血在掌心渗出滴落,陆景辞面色淡淡的将断裂的木簪子随意丢弃在了地上。
他看向兰翎,一字一句是生死不见的决绝残忍,“你我从前种种师徒恩情自今日后烟消云散,从今往后你与我伽蓝界形同陌路,再无任何瓜葛。”
“师尊……”
“闭嘴!”陆景辞掩饰不住的杀意看向兰翎,“别再叫我师尊了。”
“再叫错就杀了你!”
言以至此,陆景辞却像是筋疲力竭了一般,转身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身子逐渐冰凉的沈肆,与苏虞默默走下了青冥台,一身月色锦袍身姿清冷出尘,裁于血色烂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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