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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辞抬手摆了摆，示意言斐噤声，思索片刻换了个说法试探着问道：“你是想说你没想杀他们，可却不知为何他们都死了是吗？”

阿遥点点头，陆景辞缓缓点了点头，“那你是为何要吸食凡人精气的，是有人指使还是其他？”

陆景辞这一问，阿遥忽然沉默了下来，她眼神微微躲闪的看向一边，又回到了最开始保守防卫的状态，陆景辞轻轻叫了一声阿遥，只见她缓缓侧过头看向陆景辞，像是纠结了很久要不要相信他，在陆景辞都以为她不会回答，开口妥协道：“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

“小昭。”

阿遥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勉力说出两个字来，陆景辞心下一惊，重复道：“小昭？你是说你是为了小昭做的这些？”

阿遥点了点头，“救……小昭……”

救小昭？可如他所见，识海之中小昭早就死在了幽刹门的刀剑之下，何来救她之理，陆景辞与言斐四目相对，言斐脑海中一个念头忽然划过，忽道：“是有人教了你能够救活小昭的法子吗？”

否则如阿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想得到如此狠辣决绝的法子，她连杀人与否都不知道，这不就是最好的背锅之人吗？

阿遥忽然猛地摇了摇头，陆景辞却觉得有些古怪，“没人教你，你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

阿遥却只是摇着头，极力否认着这一切，陆景辞与言斐看在眼中却更像是为了替谁掩藏真相，陆景辞却只能戳破阿遥的谎言，直言道：“阿遥，你听我说，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凡人起死回生的法子，小昭的魂魄早就入了轮回道了，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你此法，可如今那些含冤而死的无辜之人，他们也是有家人也是有朋友的惦念的，若那些人不是你杀的，那你就是在隐瞒着杀人凶手做他的帮凶，你觉得这些是小昭真的想看到的吗？”

阿遥忽然拼命的摇着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陆景辞长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法，你觉得以无辜之人的鲜血换来的命，小昭真的会接受吗？”

阿遥呜咽着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了起来，那双眼睛如今鲜红一片，像是被鲜血浸染过的一般，良久后她才从膝盖处缓缓抬起头，她看了一眼陆景辞，转头抬头在一旁的檀木桌上一笔一划写着什么东西，大概是太久没写过字了，陆景辞朝着言斐使了眼色，言斐立马了然的拿来笔墨，阿遥在宣纸之磕磕绊绊生疏的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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