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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雪白

慕言渊被逼急，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些。

他紧紧盯着慕言瀮，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破绽。

剑刃锋利，殷楚怡皮肤细嫩，很容易就被划破，猩红的血顺着雪白的皮肤流下，染红了那粉色的衣衫。

可慕言瀮只是不在意地淡笑着，仿佛在对慕言渊说：轻便。

殷楚怡也是不惧的，早在那晚，她就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

“九弟，”慕言渊忽然笑了声，开口，“你知道玉妃娘娘是如何死的吗？”

玉妃娘娘，是慕言瀮的母妃。

当年玉妃娘娘殒身之时，慕言瀮正奉先帝之命在圆明园里跟着先生温书。

没人知道那宫里的火是怎么起的，这消息传到慕言瀮耳朵里时，那奴才只说宫中走水，玉妃娘娘面目全非。

殷楚怡心底一颤，忙看向慕言瀮。

慕言瀮闻言，眯起双眼，尽是危险气息。

但慕言渊不怕，继续挑衅：“玉妃娘娘多美的一张脸啊，若是好好利用，早就成了父皇的宠妃。”

“女人善妒，父皇出巡，而九弟你在圆明园。你是没看到，玉妃娘娘那张娇美的脸血肉模糊的样子，当真叫人可惜。”

殷楚怡听得心中厌恶至极，更何况是慕言瀮。

慕言瀮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多年来的存疑终于等到真相水落石出。

“慕言渊，我要你偿命！”

他握紧了剑柄，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冲上来。

“偿命？父皇驾崩的那晚，后宫嫔妃不也被你斩尽杀绝？九弟，你当真是能忍！”

慕言渊的语气一瞬阴沉下来，像是想起来自己母妃惨死的模样。

就在此时，殷楚怡倏地听见慕言渊唇齿间极小的嗤笑。

这嗤笑让殷楚怡心底一瞬不安。

他是慕言渊，慕言渊从来只喜欢玩阴的，摆在明面上的计谋不是他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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