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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战野脸色不虞，“金尊玉贵的九皇子，背上怎尽是陈年旧伤？”他隔着内衫从顾出云肩上划到了腰侧，“这伤乃战场尖枪所为，九皇子身居大内，不知是如何受伤？我倒是好奇……”

顾出云扭过身子和他面对面，他微微垂下眼睑，眼睫煽动，像脆弱无助的蝶，美得惊心动魄，他脸上神色懵懂天真，只手轻轻扯着凌战野衣摆，想用力又不敢，“你可是，嫌我？”

凌战野语塞，不明白这人怎么这般会颠倒黑白，“你……”

顾出云凑近一些，依依的看着凌战野，“阿野，”他神色间有几分隐忍又难言的痛楚，“我从前过得不好……如今将嫁你为妻，便把你当天，你若嫌我……”

凌战野怎不知他在转移话题，可被他这般瞧着，竟狠不下心继续追问，他心下叹息，也不知自己从前逢场作戏的手段去了哪里，这人莫不是转世的狐狸精不成？

凌战野把衣摆从他手里扯出来，顾出云便像被夺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眼里一点一点积蓄起了泪水，却也不敢去抢，他一眨眼，一滴泪便顺着他的脸颊轻轻滑落，却也不动不语，似乎伤心到了极点，只会落泪。

凌战野叹了口气，他是纵横东北的小狼王，生来便不知天高地厚，第一次对一个人束手无策，竟这般揪心，好像真的欺负了他似的。

“罢了。”凌战野微微俯下身子，吻走了他脸上的那一滴泪。

顾出云顺势将脸埋进了他怀里，他悄悄松了口气，这第一关，便算是过了。

镇北王妃

4

“试试看？”凌战野将冬茶饼往顾出云面前移了移，“这雁回楼是辽城最负盛名的茶楼，这道冬茶饼……”

顾出云拿了一个起来，尝了一口，味道清甜而不腻，竟难得的清爽，他抬头看凌战野等他说完，凌战野却迟迟没有开口。

顾出云喝了口茶，仿若随意的问，“冬茶饼怎么？”他直觉这是一个触碰了解凌战野的好时机。

凌战野却摇了摇头，看向一楼戏台，说书人已向各方行礼，他蓄着长长的胡子，头发花白，看着已有年岁，却精神烁烁。

“各位看官好，今儿个入冬，咱们茶楼上了冬茶饼，各位看官可尝尝看，约莫是不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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