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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可我有东西忘了。”
“我等着。”
成年人不会不给彼此留余地,荆寒屿此时简直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孩。
雁椿的冷静在此刻绷出一道裂纹,他甚至没有跑回宴会厅做做样子,便擦过荆寒屿的肩膀,走进电梯,余光里,荆寒屿的手背血管和青筋一并鼓起。
谁按电梯门会这样用力呢?
荆寒屿松手,梯门像耐心告罄似的匆匆合上,映出两人模糊的影子。
雁椿心脏跳得很快,他嗅到一丝酒气,荆寒屿喝过酒,是醉了吗?
酒店外有个露天停车场,两人的车都在那里。
饮酒的人开不了车,走到停车场已经是该分开的时刻,雁椿先开口,“需要我帮你叫代驾吗?”
荆寒屿回头,眼神在夜色下比平时更加浓重深沉,好像藏着很多雁椿该明白,却又不明白的东西。
“不。”荆寒屿说。
“那通知你的助理还是别的谁?”
“雁寒屿。”
“你送我回去吧,雁寒屿。”
雁椿看见自己像一辆车般从一条平整的大路上冲了出去,在高草里驰骋,警戒线正在向自己逼近,警报即将拉响。
作为一个自控力极强的人,他应该拒绝。他有什么义务送荆寒屿吗?就因为荆寒屿喝了酒,而他只喝了果汁?
这没道理。
“我……”
“今天我请你吃了沙冰。”荆寒屿打断他,“葡萄杨梅味,最贵的一种。”
雁椿的拒绝顿时卡在喉咙里。“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在这一刻之前还只是一句普通的话,现在它发生在雁椿身上。
还没得到满意的答案,荆寒屿兀自点点头,“你应该送我。”
这一趟是躲不过了,雁椿只能答应,但就在他想招呼荆寒屿跟他上车时,荆寒屿却走向路虎。
等等,他当司机,不该开他的车吗?
荆寒屿已经解锁,还把驾驶座的门拉开了。
雁椿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坐上去。
车很新,有股皮革混合冷香的味道,雁椿想把车先开出去再说,正要发动,却见荆寒屿将副驾的椅背调低,安全带都被扣,就像是要睡了。
“荆总,安全带。”
荆寒屿像没听见,眼睛半睁半闭,没看他。
雁椿想了想,俯过去拉安全带。就在这时,荆寒屿突然看向他,目光黑亮,不见一丝醉意。
他差点将安全带弹回去,连忙往插口里一压。
“你住哪里?”
“翡珑城。”
雁椿知道那个小区,离刑侦学院不远,和他家大概三公里。
路上荆寒屿没说话,也许睡着了。雁椿悬着一颗心,只想赶紧把这人送回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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