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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问,为什么要改名字。”瓷器开口了。
雁椿一噎,“其实你也想问我为什么改成你的名字吧。”
荆寒屿没否认。
转学和改名这两件事,雁椿其实不能随便说,但荆寒屿盯着他,他很快就举手投降。
“先说好,你不能说出去。”
“嗯。”
雁椿就把来龙去脉说了,连一中给了多少钱都没掩饰,本以为荆寒屿会挺瞧不上这种事。但荆寒屿沉默了会儿,问的却是:“你家不是禄城吗?”
“后来搬到桐梯镇了。”雁椿对荆寒屿记得他老家在禄城有点意外,被解救后,没多久乔蓝就张罗着搬家,他自己的快忘记还在禄城住过了。
荆寒屿没继续问他家里的情况,想来是没什么兴趣。他笑了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了个谢,“半年后警察来找我,谢了。”
“小事。”荆寒屿站起来。
嗯,对荆寒屿来说,解救被拐儿童确实是小事。雁椿跟着站起,荆寒屿应该不需要他报答的,现在话也说清楚了,那今后他们就是一般同学关系。
转学之前,雁椿和郁小海聊过一中。
郁小海和他是初中同学,家庭情况都很糟糕。他还能上高中,郁小海没读了。
一中在他们眼里和贵族中学也没太大区别,里面的人不仅成绩好,家境也殷实,那种在富足条件下熏陶出来的眼界是他们这些挤筒子楼的人学不来的。
“你转过去,就等于半边身子卡到那个阶级里了,但你脚还在下面。”郁小海有些惆怅,“你要能整个蹦上去,那兄弟就为你开心,就怕你长了见识,没能彻底上去,那就很难受了。”
雁椿说:“我有分寸。”
他所谓的分寸,其实就是埋头学习,不参合班上的事,也不交朋友。物以类聚,他和一中的天之骄子们交不上朋友。
但荆寒屿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就好像平整的手机膜上突然鼓起一个气泡,怎么都挤不出去,成了变数。
“食堂谈心”后,荆寒屿没再为难雁椿,两人话都很少说。雁椿起初有点跟不上实验班的进度,一周后适应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盘算打工的事。
实验班课业紧凑,像以前那样打两份工,还时不时帮人跑个腿什么的肯定是不行了。得找个报酬说得过去,时间也不太长的活儿。
雁椿初中时认识了个大哥,叫常睿,现在在寰城混,说到了寰城就找他,以前一起打过架,就是兄弟,大哥有门路了,不会忘了他们。
雁椿犹豫了很久才给常睿打电话,倒也不一定非得让常睿帮忙,先看看常睿正在做什么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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