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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南闯北多年,挺江湖气的一人,在城北做酒吧生意,恰好开的那家酒吧又是雁椿喜欢去的。案子收尾后过了几个月,雁椿去喝酒时遇到了管彬,管彬说什么都不让他花钱。
雁椿一个顾问,救人本就是责任,管彬这样他不自在,打算今后换家店喝,但其他酒吧要么吵要么装潢不对他的口味,换来换去只有管彬这家过得去。
他便跟管彬说好了,钱他一定得给,如果一分钱不收他的,他就客串店里的保安。
管彬哈哈大笑,说你别唬我,你虽然也是市局的,但你一个斯文的老师,哪儿会打架呢?
反正管彬没当回事,见他执意付钱,也就收着了,没想到后来有一回,有人跑酒吧里闹事,钢管匕首什么的齐上阵,瞅准了管彬和最能打的那位保安不在,几个调酒师服务生觉得完了,结果雁椿上去就卸了带头的一条胳膊,那架打得从容不迫,却拳拳到肉,招招刁钻。管彬闻讯赶回来时,人全都让雁椿给收拾了。
管彬看着一片倒地呻吟的败类,人都傻了,“恩人,你干的?”
恩人这称呼雁椿不知纠正过多少回,但管彬就是不改,雁椿也懒得说了,就是每次听见还是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是我。”他笑了声,“我这临时保安今天派上用场了。”
那之后雁椿只要在酒吧,就会帮着盯一下。但再没遇到需要他出手的时候。
其实他当初跟管彬说当保安,并非完全是开玩笑。他能打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当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时,他需要肢体上的冲突来放松。
和叶究在拳击台上打一回,都无法真正让他放松。只有在面对作恶者时,那种欲望才能淋漓尽致地倾泻出来。
今天雁椿到了酒吧,便坐在老位置,一边喝酒一边观察灯光下形形色色的人。
调酒师开玩笑,“雁哥你也太敬业了,管哥该给你分红。”
雁椿笑了笑,“是得让他给我分红。”
夜店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个三教九流的场合,来酒吧找乐子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但雁椿混迹其中,却觉得轻松。这就像一汪污水,哪哪都是黑的臭的,他这一滴污水掉进去,就不显得那么突兀。
“最近挺太平的。”调酒师又说:“你喝酒就行了。来,尝尝我新设计的‘云海贝壳’。”
雁椿在心里吐槽这俗气的名字,待到11点多就起身离开。
调酒师在后面喊:“雁哥,你没叫代驾!”
雁椿摆手,“我不开车,走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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