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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寒屿那是长期坐在年级第一的人物,且家世了得,不是詹俊之流随便就能惹。
詹俊欺软怕硬,恶狠狠地瞪着雁椿,“你给我等着!放假我再找你算账!”
许青成啧了声,“算个鸟账。寒屿,带你朋友去医务室?”
说完许青成摸了下后脑勺,冲雁椿笑道:“差点忘了,你也是寒屿。小寒屿,没事儿啊,别哭丧着脸,你哥罩你。”
雁椿没过脑地吐出一句:“我比他大。”
许青成盯着荆寒屿,“真的?”
荆寒屿没接,冷着脸看雁椿,“去看医生。”
雁椿连忙道:“不去医务室!”
“为什么?”
去医务室就等于通知老师,肯定不行,雁椿有些可怜无措地望着荆寒屿,“去社区医院行不行?”
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像个遭遇校园暴力的可怜蛋,说话时还不自觉地扯了下荆寒屿的校服。
“我带他出去,青成,你帮我请个假。”
“好叻——”
二十分钟后,雁椿被荆寒屿送到附近的社区医院,医生一边处理伤一边数落,“这伤刚要长好就撕开了,你们这些学生,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天气热,更要注意清洁,这儿都发炎化脓了,你感觉不到痛啊?”
雁椿将脸埋在枕头里,多少有些尴尬。倒不是因为别的,就那一句发炎化脓。
荆寒屿还在一旁看着呢,肯定嫌他不爱干净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在古怪的地方有着超乎寻常的自尊。雁椿不想荆寒屿觉得他就是因为不注意清洁,伤口才化脓。
他每天都上药了,只是那儿真的很难自己弄,没照顾好才化脓的。
“回去忌辛辣发物,不要泡水,现在这么热,就少在外面跑了,出了汗要及时清理。”医生继续唠叨。
雁椿蚊子似的嗯了声。倒是荆寒屿说:“知道了,谢谢您。”
校服脏了,不能穿,雁椿正愁没衣服换,荆寒屿把校服脱了下来,递到他跟前,“穿上。”
雁椿没接,目光在荆寒屿胸膛上扫了下,荆寒屿校服里面还穿着件白色打底T恤,紧身的,隐约看得见少年尚不强壮的身体线条。
“你想就这么回去?”荆寒屿问。
雁椿想把自己的校服翻过来穿,翻了才发现自己脑抽,里外都是血,里面还多一些。
上方飘来短促的笑声,他抬头,荆寒屿正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操!”他一把将荆寒屿的衣服拿过来,粗鲁地往身上套,结果用力过猛,把伤口给扯着了,痛得嘶了声。
布料还罩在脸上,阻挡视线,呼吸里是浅淡的香味,应该是洗衣粉。
雁椿觉得有人扯了下布料,为他将领口理出来,他一钻出来,荆寒屿的手就收了回去。
“谢了啊。”雁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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