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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乔小野却被杀死了,一同遇害的还有雁椿的母亲。
荆寒屿手脚发麻,后背被冷汗浸透。不知过了多久,他用力抹一把脸,赶回寰城。
他不知道等待雁椿的是什么,那时他就一个念头,要守着雁椿,为雁椿挡住所有伤害。
雁椿回到一中,什么都没说,但状态极其糟糕,像个游魂。
警方没有披露嫌疑人家属的信息,雁椿等于被保护起来。可是日复一日,就像许青成未能瞒住父母,雁椿是“相框杀手”雁盛平之子这件事还是在一中流传开来。
所有人看雁椿的眼神都变了,即便是没有被社会浸染过的学生,也很难接受自己班上坐着一个变态杀人狂的儿子。
雁椿假装不知道,但不再去上体育课,不去做课间操,有时连学都不去上,一个人找个地方发呆。
在人们都被瘟疫驱散时,只有荆寒屿靠近瘟疫。
荆寒屿并不是习惯将关心挂在嘴上的人,他的小狗受伤了,像掉进了水塘,浑身湿淋,望着他,却说不出心中的苦。
所以他也不说,默默将小狗抱回去,擦干小狗身上的水,给小狗一个家。
不止。
他始终记得爷爷的话,燕子不是小狗,是和你一样的小孩。
所以他应该尊重雁椿,即便他偷偷将雁椿当做小狗,还是会尊重雁椿。
他们的家和未来不是靠他一个人努力的,他要把雁椿也拉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尊重。
雁椿不能颓废,只要坚持下去,他们就可以去争取明亮的将来。
他以少年独有的笨拙和执着,将整理的题推到雁椿面前,不厌其烦地讲解。雁椿如果走神,他就敲敲雁椿的脑袋。
雁椿还是很听他的话,只是沉默了许多,有时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都纵容。小狗也不是随时随地都需要主人陪伴的,小狗想自己野一场,这点自由他觉得自己是应该给的。
后来他才知道,每次给小狗自由,都是将小狗推向黑影。
他就该牢牢看着雁椿,剥夺雁椿的所有自由。只有在他身边,雁椿才是安全的。
是年少的他错了。
爷爷过世后,老宅没有再办过活动,那天荆彩芝却邀请晚辈们参加家常宴。理由是很久没有见到大家了,而她不久要去国外,不能在家里过生日。
荆重言勒令荆寒屿参加。荆寒屿权衡一番,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荆重言,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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