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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了,支队的几个前辈吓唬新来的小队员,说他们即将面临职业生涯最恐怖的时刻——在夏天高温高湿环境下腐败的尸体。
小队员们被吓得一脸菜色。大伙儿哈哈大笑,说到时候去了现场,实在害怕,就去找雁老师开解一下。雁老师特别灵,上得讲台,下得现场,没有雁老师看不穿的嫌疑人,也没有雁老师安抚不好的新人——即便雁椿本人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么神通广大。
没几天真有一起乡镇的案子报到支队来,尸体被丢在潮湿的堰塘边,拖的时间比较久,支队赶过去时,尸体都成巨人观了。
一个小队员当场没发作,但回来就有了心理阴影,找雁椿倾述。
雁椿有时不得不扮演一下支队的心理医生。他跟叶究说过很多次,他的专业方向不是这个,但叶究哪懂,非把他当万能百宝箱。
小队员问:“雁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那天吕哥他们讲尸体时,大家都吓着了,但是今天出现场,只有我回来呕吐得难以工作。我不配当刑警。”
小队员说着就要哭了。雁椿递给他纸,“害怕腐败的尸体,是普通人都会有的情绪。但身为警察,你必须努力去克服。”
小队员擦着眼泪,“我……我知道,我今天一直在努力,可是……”
雁椿温和地打断,“既然在为此努力,又为什么贬低自己,说不配当刑警呢?”
小队员一愣,“雁老师……”
“每个人对害怕的接受度都有差异,你的队友们比你接受得快,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怕,更不代表你不配当警察。”雁椿接着说:“这只是你们第一次出现场,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更不要因为一点挫折,就认为自己不配当警察。”
雁椿笑了下,“你能来支队实习,说明在过去的四年里是位优秀的警校生,思想和能力都通过了严苛的考核。说不配,是对不起在警校刻苦努力的自己。”
小队员眼眶更红了,强忍着眼泪,“我知道了,雁老师。”
雁椿又和他聊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送他走到门口。
但小队员突然转过身问:“雁老师,您第一次看到尸体时害怕吗?”
雁椿眼神一顿。
小队员说:“雁老师?”
雁椿平静地说:“害怕。”
小队员误以为他说的是工作时见到尸体,“那您是怎么克服的?”
被问及第一次看到尸体时,出现在雁椿脑海里的其实是郁小海被残杀的一幕。但细想起来,他在此前还见过乔蓝和乔小野的尸体。
不过那时有警方陪伴,走的是确认身份流程,冲击感远没有郁小海那次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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