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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椿叹口气,心想回去要跟荆寒屿商量好,下手重可以,但位置要找准,不要在锁骨以上胡作非为。
对此荆寒屿说:“你确定锁骨以上不行?”
雁椿点头,摸了摸荆寒屿下巴的小划痕,“下次记得挣开。”
荆寒屿捉住他的手,放在唇上。
两人的呼吸很近,但因为手的阻拦,无法像平时那样接吻。
“那就不能亲你了。”荆寒屿说。
雁椿:“……”
荆寒屿似笑非笑,“所以锁骨以上真的不行吗?”
雁椿妥协,“接吻可以。”
“我会很小心,不让你在外面难堪。”荆寒屿难得说了句不那么强势的话,雁椿正要吻他,又听他说:“还是把你关起来好,不管被我弄成什么样,都不会被别人看到。”
雁椿笑了,“那我也要把你关起来,把你弄得伤痕累累。”
过分的话可以说,但雁椿知道,现阶段他们谁都不能真正将谁关起来,他有必须做的事,荆寒屿也有。而人存活在这个世上,就一定会与周遭有联系,即便是他们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将联系尽数斩断。
飞往寰城的飞机上,雁椿睡了一觉,断断续续梦到一些高中时的片段。他发现自己对高中还是有所怀念的,不仅是因为遇见了荆寒屿,还因为那是他人生的一道分水岭。
他在至关重要的青春期转学,见识到了在桐梯镇不可能见识的,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其实他一直在变好,只是很多时候他不愿意去分析那些与细枝末节无异的小事。
降落之前,荆寒屿将雁椿叫醒,“快到了。”
雁椿睁开眼,低头看了看右手。荆寒屿刚才拍过他的手臂,但手已经收了回去。
雁椿合拢双手,右手似乎还停留着被握住的触感和温度。在他睡着的时候,荆寒屿偷偷牵他了,可能牵了很久,当他在高空梦见学生时代时,荆寒屿一直牵着他。叫醒他的时候,又矜持地松开。
雁椿低低笑了声。
荆寒屿拧眉问:“笑什么?”
雁椿将手伸过去,“还牵吗?”
飞机降落了,巨大的轰鸣和振动淹没了雁椿的声音,荆寒屿只看见他嘴唇动了动。
持久的滑行中,雁椿主动牵住荆寒屿的手,手指分开手指,十指相扣。
“下次这样牵。”飞机停稳时,雁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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