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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贺天河说完,挺了挺腰,接着道:“你父再醒,已是半月之余。仅仅半月,一个
身强体壮、硬朗阳刚的铁打汉子竟变得形销骨损、孱弱不堪。
古贺族人见你父如此,俱都忧虑万分,轮番看望开导,但他总都一言不发,直至身体渐好一些,才留下只语片言,不顾族老规劝阻拦,毅然离开明月血岛。孤身一人去了那中州,历尽磨难,去寻那两个负心薄幸、忘恩负义的恶人。
好在那时,明月血岛安详和泰,没什么恶事发生,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你父心中的苦闷恰如涛涛海浪,起落难平,纵是海底捞针,寻不得那要寻的人,也总好过避在这血岛愁郁而终好的多。
自然,族人也都坚信,你父绝不是那种只顾自己,抛下族人而不顾的自私小人。
果不然,数月余,他一身落魄、风尘仆仆的回到了血岛之中,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全无半点当年那英武豪迈的俊朗模样。
回来后,他开始疯狂酗酒,整日醉生梦死、颠颠倒倒的,就像个活死人一般没了生的希望。”
十三一听到这,不由得背起凉风,悄悄的打了几个寒战,他蓦然想起自己落魄时的那些岁月时光。
原来,自己果真与那二伯口中的父亲有着一脉相承的秉性,但这秉性如今看来竟是那么的不堪鄙陋,说来尽是汗颜、羞愧。
古贺天河又道:“如此过去半年。忽一日,你父竟又突然不辞而别,未留只言片语,凭空消失。
族人挂念忧思,分派出去寻找的族人一波接着一波,但最终俱都铩羽而归。
荏苒三载,过隙如风。
三年之间,你父人影杳杳,音空信渺,就若人间蒸发了的一般。便在这三年之间,明月血岛连续遭历了数十次不明来历的侵扰,争斗不绝。
那些恶人身份隐秘、目的不明,来去之间鬼鬼祟祟,带着莫名的神秘。
终一日,大战刚过,你父突然归回。
这一次,他精神百倍,身体强健,竟像变了个人一般。令人惊喜的,他还带回了一个温婉可人、落落大方的漂亮姑娘,那人便是你的生母,名叫秦玉竹。”
话音一落,十三大惊,无论心中多少猜疑、困惑,但闻此言他都倍感内心血热,地转天旋,那困扰了他二十余年的谜题终于揭开,那低贱无名的出身也终于得以正名,假若一切成真,那他就决然不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卑劣之子。
十三的眼中隐隐沁出泪花,他在魔格野轻柔的抚摸之下渐渐颤抖了双肩,不住的、低声的叨咕着,“我的父母竟是他们?古贺天歌?秦玉竹?你们为何要弃我而不顾?你们何配为人父母?”
四位老者闻言尽皆动情,只听古贺秋水凄声道:“孩子,勿怪你父母绝情,其中辗转还要听你二伯继续讲述,大伯只求你开阔心胸、练达世故,不要因为旧事束住了自己,做了那痛苦的囚徒?”
十三泪眼迷蒙的看着古贺秋水,至此,他已大半相信老着口中所言,至于那真假与否,他早已无暇顾及,于是泪水一抹,点点头,低声道:“谢谢大伯提点,十三记下了。”
古贺秋水一听,忙声道:“你这孩子,有名有姓,为何偏要叫那十三十四的,多难听?”
魔格野的心情原本随着十三的悲伤亦感沉郁,但闻‘十三十四’一说不禁又蓦地笑出了声,这一下倒把古贺秋水给笑蒙了,他一脸茫然的望着魔格野,就听古贺流波不悦的道:“姑娘,你这笑可有些深意,但不知,你笑的是我们四个老朽无能,还是笑我那烟云侄儿身世可怜?”
魔格野一听慌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三叔,您千万别误会,我刚才一笑,是想起了初识十三哥哥时也曾叫他十三十四,故此,一时兴起,惹您二老生了误会,野儿给二老致歉了。”说着,魔格野豁然起身,鞠躬便是一礼,古贺秋水一听,微微点头,古贺流波却说:“原来如此,以后说话还需小心慎言!”
魔格野听着不住点头,心中却暗暗厌烦了这个装腔作势的三叔,但听古贺天河又道:“烟云贤侄,叔伯日前听闻你一直困惑于自己的出身,如今你已尽数知晓,从此便再也不是那无根无底之人,但只盼,你心生福禄,长向阳光,从此做个快乐幸福的人?”
十三一听,重又起身,恭恭敬敬的冲着四人深鞠一躬,道:“烟云万谢叔伯,让我终得有家可归,有根可寻。”
四人听着哈哈大笑,古贺流波高声道:“小子,那你以后就好好担起护佑明月血岛职责,怎么说,我们四个老木头也都该退位让贤,享两天清福了。”
十三听着一时踟蹰,口中不断的说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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