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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冲进了院子,他们一把拉开那扇半虚半掩的屋门,却惊见半身**的祝三娘正不顾一切的箍着一个上身**、筋骨壮实的俊朗后生,不断地撒着泼。
“我不管,你休想就这样走了,白白的睡了我一场,还打杀了我的男人,这往后的日子,只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不行,你得娶我!你得敲锣打鼓、八抬大轿的娶我。”
屋门扯开的刹那春光,惊煞了所有的看客,人们无法想象,在这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之下竟还有如此无耻不堪之事,只是惊诧之余,每个人又都为那憨厚正直的祝三叔感到惋惜与不平。
待那女人的吼闹之后人们才又愤而生厌,纷纷抚掌大笑,有人更不嫌事小,高声喝道:“老三家媳妇,你说的对,绝对不能轻饶了这小白脸子。”
哄笑声中,祝三娘和那后生陡见奸情曝露,不禁惶然大惊,她们做梦都没想到,门外竟会围观那么多的看客,而那些面孔又大多都是祝三娘平日的熟识。是以,她脸色一热,赤红如火,慌慌张张的抱扯着后生,狼狈的缩进了屋内,然后杀猪般的嚎啕大哭起来。
哄笑声渐落,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站在人前指手画脚的带头议论着,有醒事者则分开人群,一路小跑的去了官家,报了案。
人丛中,有七八个后生因平日与那祝三叔相交甚好,如今见他家生恶事,一时气不过,纷纷回家取来了锹棒,气势汹汹的冲进院子,高声叱喝那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大有替天行道之意。
屋内,嚎哭正酣的祝三娘一听叫嚣,戛然止住哭声,胡乱裹起一件衣衫,抄起那半截带血的短棒,呐喊一声,冲出屋子。
“你们这群王八蛋,谁允许你们私闯我家院子了?都活的不耐烦了吗?”说着,那祝三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抡开短棒就是一顿乱打。
还别说,几个叫嚣甚响的后生一见祝三娘的短棒抡的虎虎生风、气势不凡,一时心底都有了怯意,匆忙向后撤去,走得慢的两个人,一个被打落了铁锹,另一个被击中了手臂,惨叫着逃出了院子,自此对那母老虎的名头有了更深层的体会。
祝三娘见打跑了叫嚣的人,心中不禁自有几分得意,于是,短棒平伸,一指围观的看客,怒声道:“今日,祝三家的脸面已被我全数丢尽,你们这些混蛋,想看的也都看了,还不离开,是想讨打吗?”
人们听着俱都心头一惊,有那胆小者早已缩头缩脑的躲到了人群背后,踌躇着是否离去,恰在此时,就听远处有人高喊,道:“三哥家的,莫要着慌,衙门里的人来了!”
话不多久,就见几个穿戴整齐的捕快簇拥着大捕头健步如飞的到了近前。
人群两分,自发的让出一条窄路,大捕头马啸灵首当其冲的穿过人群,昂首阔步的到了祝三娘面前。
还未说话,就见人群里奔出个容貌猥琐的老汉,突然跪倒在马啸灵跟前,哭着道:“马捕头,您可来了,那奸夫淫妇丧失伦理,生生打杀了我的侄儿祝三,这个仇,您可得为草民等做主啊?”
马啸灵一怔,伸手将那老汉一把拉起,仔细一看,竟也认得,便道:“朱老九,祝三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侄儿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那老汉被问得一呆,紧跟着嘿嘿一笑,道:“我们乃是百年同族,辈分上论,我却是长他一辈。”
一个面相威武的捕快一听立刻拔出腰刀,明晃晃的指向老汉,道:“朱老九,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别跟着瞎胡搅,若是生了岔子,拿你首级是问?”
老汉一听,缩着脖子,退到了院外,人群又是一阵哄笑,有人道:“朱老九,你个老东西,可真不要脸,什么事儿都想往上凑,你那‘朱’姓和祝三的‘祝’字是一个字吗?”
老汉悻悻一笑,缩着脖子躲到了人群的深处,不再言语。
马啸灵一脸冷峻的盯着祝三娘,掷地有声的道:“怎么回事儿?一个女人家的不好好固守贞洁女德,还学着别人开始舞枪弄棒了?”
祝三娘一见官家来人,气势顿减大半,但又知今日之事难逃脱罪责,所以牙关一咬,举着短棒,故作强硬的道:“我要你管?”
两个捕头或许平日跋扈惯了,一听祝三娘如此嚣张,不禁怒从中来,抽刀上前就想羁押,却不料,那祝三娘心知无路可走,早做了鱼死网破的打算,所以短棒抡开,疯了一般的叫嚷着,这一撒泼倒把两个捕快给唬得败下阵来。
马啸灵一见,冷笑一声,迈步上前一把抓住短棒,轻轻一拗,夺了下来,再见祝三娘发了疯的摇头乱叫,不禁眉头一皱,伸手便是两巴掌,立时将她打得住了声,然后冲两个捕快冷声道:“铐起来!”
捕快应声,干净利落的控制住了祝三娘,余下捕快在马啸灵的指使下快速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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