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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允一脸祥和的看了看少年,温声道:“梦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到处乱跑什么?”
少年一听,紧忙放开少女,战战兢兢的深施一礼,埋头慌声道:“父亲······您······您也还没休息?”
独孤允听完一怔,有些无奈的道:“对!对!你这孩子,说的不错,为父也没休息。”
少年一听,紧忙压低了身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气氛瞬间尴尬,半晌之后,独孤允才故作释然的道:“好了,有事儿,说吧?”
少年一听连忙‘噢’了两声,微微抬头,用手一指少女,道:“这位绿荷姑娘找您有事儿。”说着,他偷偷看了一眼少女,道:“姑娘,这便是我的父亲。”
独孤允一愣,一丝戒备悄然于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少女,语声疑惑的道:“姑娘见着面生,我们可曾见过?不知你找老夫,所谓何事?”
少女一听,冲独孤允敛衽一礼,大大方方的道:“独孤老爷,绿荷缘薄,未曾与您见过,今夜冒昧造访,实乃谨奉家师之命,邀您前往大修山存己洞一聚。”
独孤显听着一怔,幽幽的道:“大修山?存己洞?”
少女浅浅一笑,道:“对,大修山存己洞,家师留白方显,是老爷您的幼年故友。”说着,少女从怀中取出一枚锦囊,上有一个金线绣成的‘允’字,看起来十分精致。
独孤允望着锦囊突的一颤,浑身恍若电击,他悄然向后退了半步,一张老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不知折了几番,才又慌乱的平复心绪,强自按下心中的惊喜,一把抓过锦囊,攥在手心,心旌荡漾,不知又乱了几番心潮。
睹物思人,独孤显心绪跌宕,那一段挥之不去的悠悠情愫,铭心刻骨,经年不歇,那一道念念不忘的美丽倩影,无数梦回,挥之不去。
只可惜,一切追忆难待,人去两分,音空信杳。
如今,这精心奉赠的爱之锦囊再现人间,可那思念不绝的人呢,她在哪儿?她是否一切安好?她是否还记得自己这个允弟弟?
独孤允手足无措的攥捏着锦囊,骤然想起了幼年的时光,如今依旧建在的月影集市,还有那河中爱吃果脯的彩色飞鱼,以及那座令他魂牵梦绕且又绝望心酸的玉石拱桥,当然,所有一切都远远不及那一身红纱的美丽姐姐,他爱她,爱的死心塌地,一生都不曾放下,即便生活里都已有了一个结发多年的美丽妻子和那一双优秀俊美的儿女,可他都心不在此,执拗痴恋,无憾无悔。
只是,爱的如此深重又能如何?除了让自己和家人感到无比伤痛外,还能怎样,就若当年一样,红衣姐姐纵身一跳,进了河水,从此就再也不见了踪迹。余后数年,他日夜守望,苦苦企盼,那条河都不知跳了多少次,那桥恐怕也都快要被他踏平,就连那月影集市里的月影都差些被他的刺痛灼伤,好多个夜晚都躲在云影背后不肯出来。
后来,他说服自己,说那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可纵使如此,他都不愿醒来,固执的沉溺其中,浑然忘我,假若,一切这样继续,渐渐无望的相思也便罢了,直到死去的那天,或许也是一份美丽。
可是,这眼前惶惶的真实又是怎么说法,难道这梦境遗失太久,它不甘寂寥,又自悄然复活了?
独孤允慢慢展开锦囊,黯然落泪,喜极而泣,恍恍惚惚的,竟有些分不清真假虚实,直到少年轻呼一声‘父亲’他才豁然醒转,感到自己失态,慌乱的抹去泪痕,心不在焉的安抚少年几句,领着少女绿荷匆匆出了府门,踏着月色,扬长而去。
无生被白方谷强行拉着,百无聊赖的候了半晌,终于忍无可忍,拼命推开白方谷,刚想现身踹门就见两道身影疾行出府,不禁眼前一亮,轻吹一声唿哨,恍若鸟啼,快步急追。
白方谷一见心中大骇,不顾一切的纵身急撵,幸在十余步远处堪堪拦了下来,慌声道:“小猴子,你要干嘛?难道你忘了要帮我保护青霜姑娘的誓言了吗?”
无生一怔,摇头道:“没忘啊,我就是有点好奇,他们两个匆匆忙忙的,不会是去做什么坏事儿吧?”
白方谷无奈苦笑,道:“天下第一帅人啊,他们要做什么坏事,又与你何干?你是没事儿可做了吗?”
无生嘿嘿怪笑,道:“是啊,他们做什么肯定与我无干,可是,我又有什么事儿可做呢?”
白方谷无尽挠头的道:“帮我保护青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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