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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铁卫自创建始便一直肩负着维护全城治安、保护百姓安危的重要使命。是以,一直以来,百姓心里对他们都如保护神一般的依赖着,信仰着,从未有过半点戒备与排斥之心。
可是,一夜惊变,乾坤倒悬,那铁卫竟莫名的沦为了一场权利争斗的凶器,只要那掌握凶器之人的心思一歪,恐怕整座堰雪城便立时沦为一片苦海,直如人间炼狱。
可悲的是,掌握这把凶器的王衍终于动了心思,他把那偷偷豢养多年的一众心腹俱都散派到铁卫各部,借着搜捕逆党之名,大加敛财施暴,行凶作恶。
三十六铁卫再也不是原来的铁卫了,他们举着兵器,砸门撬户,烧杀抢掠,一个个真如那狰狞残暴的凶神恶鬼,浑然忘了自己身上所披的那一身甲胄,更忘了他们曾经有过的荣光。
日上三竿时,整座堰雪城终于沦为了真正的人间炼狱。
城门外。
独孤允终于心事重重的赶了回来,彼时,那里还算太平,并无太大异动。
独孤允亮出腰牌,城门守卫一见恭恭敬敬的开了城门,点头哈腰的将他迎进城中,若在往日,独孤允一定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的,可不知为何,今日他竟破天荒的丢出了几锭两银子,道:“拿去买茶喝!”
那守卫们一见欢天喜地,俱都点头哈腰,谢声不绝,差一差就要跪在地上喊爹叫爷了。
独孤允回头蔑了一眼,满脸鄙弃,纵马狂奔,可没行多远就见连天烟火,此起彼落,不由心中一怔,暗道:不好,城中一定出了什么岔子,千万可别殃及独孤商会才好。
思忖刚落,就见斜侧街巷里突然冲出两个浑身是血的汉子,伸手将马拦下,双双跪在马前,悲声道:“会长老爷,大事不好了!”
独孤允一见二人乃是十八堂分会的弟兄,不觉暗自一惊,慌忙飘身下马,伸手将二人拉起,道:“你二人为何如此狼狈?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二人一听,才简略的叙述了一下昨夜至此所发生的事情,独孤允一听登时气的肝胆欲裂,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二人紧忙将他扶住,稍一耳语,分作两旁,架着独孤允迅速钻入小巷,眨眼消失不见。
独孤允离去不久,城门外突然又来了一批商队,那带头的竟十分傲慢,大喇喇的递上一块黄澄澄的金牌。
守卫们因刚刚受了独孤允的银子,心中正自欢喜,但见金牌醒目,正是独孤商会的金字招牌,想来定是独孤允亲自压货刚归,心中亦未多想,大手一挥,立时放行。
商队快速入城,一切尽如平常。恰是这不经意的一个小疏忽,使得罩护在堰雪城上空千年的无形穹顶猝然一动,继而,慢慢消退起来。
离开大修山,十三一声唿哨唤来猎鹰,冲它又吹几声口哨,那猎鹰若有所悟,振翅高飞,盘旋而去。
马啸灵感到诧异,但也不好多问,是以二人并肩前行,十三不待马啸灵追问,自觉的说起了一品珠和独孤显殒没一事,马啸灵听完失声惊呼,慌声道:“不可能!不可能!十三兄弟,你一定是在说谎,城主大人他怎么会死?”
十三无奈摇头,他明知这一消息令人无法接受,可这便是事实,于是无尽遗憾的道:“马兄,我没说谎,这事儿千真万确,就连城主下葬都是我亲手完成的。”
二人瞬间无语,马啸灵一脸失落与悲苦。
彼时,一缕细风吹过,送来了黑寡妇的长鸣之声,十三回首一望就见黑寡妇趁着天空盘旋的猎鹰,正四蹄狂奔,疾驰而来。
十三再吹一声唿哨,马嘶更响,片刻而至。
十三伸手拍了拍黑寡妇那缎子一般的毛发,道:“马兄,此去路途遥远,你我步行恐将耗费时日,不如你我同乘此马,也好省些脚力,如何?”
马啸灵收起情绪,看了看黑寡妇,道:“不必了,你的宝马虽然强壮可又怎经得起我二人?你且先行,我自有办法。”
十三一听,心中惶惑,飞身上马,看了看马啸灵,纵马疾奔而去。
马啸灵目送十三远去,转身冲着堰雪城的方向望了又望,心中不住思忖:城主驾鹤,噩耗惊人,举天悲恸,也不知那城中人知道后会如何,但只盼城中一切安好,别再旁生枝节,祸乱百姓才好。
赤焰虎破体而出,赤焰升腾,咆哮声声,马啸灵纵身跨虎,一声长啸,瞬间便去了数十丈,只是那时的十三早已隐入了蔓草荒芜的莽莽深山之中。
恰在马啸灵刚一离去的刹那,晓秋风突然从那荒草丛里跳了出来,举手冲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喂,那骑虎的汉子,你掉东西了?”
赤焰虎去的迅捷,瞬间不见,纵使晓秋风喊的再大声都抵不过马啸灵耳畔那急逝的冷风,是以,他只好无奈跺脚,愤愤而言,道:“奶奶的,上个茅厕的功夫,就让他两个给溜了,这下可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寂寞,早知如此,憋一会儿也就是了。”
晓秋风说着,左右环顾,只见那萧萧荒瑟里冷风过境,沙沙有声,却几无半点儿人气儿,他昂首苦笑,许多往事再上心头,不由冷笑一声,回头一眼堰雪城,俯首再想前去路途幽幽,但只盼,所有付出都能有所收获,可千万别瞎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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