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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勿听一听微微冷笑,将宽大衣袖往外一推,道:“好,既然远客有此雅兴,恰好老朽今日也未曾活动筋骨,那咱二人便比划比划吧?”
赤面老者颔首而笑,掷地有声的道:“好!那你可小心了。”
话音落处,霹雳骤起,直炸的海水四散乱溅。
老人勿一见赤面老者出手果决,不由撇嘴再笑,面露鄙夷之色,袍袖再挥,将十三猝然甩向在一边,连那高悬不落的午尪钟亦也随之而去,紧紧相随。
老人勿听眼见雷火霹雳乱耀眼前,心中亦也不敢托大,紧忙打出两股真气,盘旋水中,瞬间化作两条狰狞狠厉的晶莹水龙,纠缠盘绕,迅猛无比的痛击而去。
赤面老者一见水龙来势凶猛,心中一震,不过他却纵声大笑,佯装轻松的道:“诶,玩水?有意思,老夫喜欢!”说着,雷火袍一展,飘然退去一丈有余,双手接连打出数道霹雳,电光烁烁,明灭耀眼,瞬间形成一道弧形电网,紧紧抵住水龙。
老人勿听眼见电光雷火气势不凡,心中原有几许轻蔑顿时消散一空,只等水龙、霹雳劲力相抵的一霎他才越加骇异,原来在这世上果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这赤面老人乃是随同魔祖囵圄幼时一起成长起来的同伴挚友,二人伯仲难分,感情甚笃,若说他本事不济,恐怕就有点一叶障目,贻笑大方了。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老人勿听已知赤面老者本事不凡,可越是抵抗便越感骇异,如此之下,哪还敢不全神贯注的尽心应对。
勿听心神一转,午尪钟顿时失了禁锢,‘啾’的一声掠到十三身旁,围着他转了两圈,蓝光字符一盛,突然隐没到十三的身体之中没了踪迹。
浑浑噩噩中,十三重又回到了大雪封山的茂密丛林之中。
大雪掩盖下的坟茔依稀可见,可那绝情远去的人却再也无法叫他牵念——他们的缘分已尽,彼此永成陌路,一切都成了记忆不清的瞬间,无法捕捉。
十三怅然落泪,浑身冰寒刺骨,他踉跄前去,多想再与那坟茔里的人说说心里话,只可惜,他一靠近就见那坟茔猛地炸裂,一道晦涩光影随即喷射而出,冲在空中慢慢浮动,赫然竟是喻秋檬满脸鄙夷的样子。
“喻姑娘?风华?”
十三惶然惊呼,隐隐约约间竟难以分辨清楚二人究竟是谁。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十三惊慌失色的止住身子,不断的追问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喻秋檬,心中的爱意全然不见,唯一存留的感触竟都是冰寒。
喻秋檬飘然落地,容貌一变,赫然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三首魔怪,咆哮一声,猛扑而上。
十三心头一惊,慌忙侧身避让,同时伸手取剑,身影一纵起在空中,略一迟疑,头下脚上,一剑刺落。
三首魔怪躲避不及,被十三铁剑一刺即中。
十三心绪百转,最终一声狞笑,铁剑力道一盛,立时将那三首魔怪毁成数段,死于非命。
十三猛然撤剑,傲然冷笑。
蓦地。
在那白雪皑皑的大山深处猝然飞来一人,那人铜头铁躯、面若鹰隼。
“是你?”
十三猝然惊呼,铁剑再次举起。
来人嘿嘿诡笑,道:“是我!可我又是谁呢?”
十三怒然冷对,道:“莫说废话,瞧你样子,像极了午尪钟,不过它是钟不是人,而你······说,你到底是谁?”
那人负手浮行雪地,微微昂首,略作沉吟,突然幽幽的道:“我到底是谁?问得好,我到底是谁?”
那人满脸茫然,又道:“悲伤、痛苦、喜悦、孤独等等等等,我心迷惘,苦到极致,你说我到底应该是谁?哈哈,我又能是谁?”
十三本就心情郁郁,苦闷难当,此时一听这人恍如呓语般的一番追问顿觉头脑昏沉,地转天旋,恰逢那人突又冲他诡异狞笑,真如置身地狱,无法解脱,是以用手锤头,怒声狂吼,整个人都快炸裂一般。
“十三哥哥?十三哥哥?”
魔格野突然出现眼前,语声焦急的喊喝着,可她却与那怪人站在了一起。
十三咬牙苦撑,重新抓紧铁剑,仿佛此时只有这剑才是他唯一的信赖。
“野儿,对不起,是我负了你,对不起!”
十三以剑拄地,拼尽全力,终于在魔格野面前说出了心中那几有不甘却又不能不脱口而出的话语。
那一霎,他的眼角淌下了一股热泪,那泪心酸绝望,几乎无人能懂——即便魔格野亦也一样。
魔格野看着十三倏然冷笑,是无奈,是绝望,更是鄙夷。
“十三哥哥,莫说了,心既随别人远去,你又何必苦苦勉强自己来与我道歉?这样做又有何意义?”说着,她轻轻挽住怪人的手臂,冲他莞尔一笑,幸福灿烂,像极了他们初拥幸福时的样子。
“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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