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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七嘴八舌，围在秋生的厨房里，声音好像十分渺远，听不真切。

阿狐十分努力去辨认，才勉强听到一句。

“这狐狸，别是已经死了吧？”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式各样，全都有。

“秋生也不在家，要不要跟他说一声啊？”

“说什么说，没看那耳朵还动呢，放心，死不了。”这是纹身大叔的声音。

“对了，秋生不是让你帮忙照顾狐狸吗？是不是你过来忘给人家关煤气了？”

“怎么可能？”纹身大叔大惊，赶紧替自己辩驳道，“他是让我帮忙照顾狐狸没错，但是我刚才过来给他喂食的时候，压根儿就没进他家厨房。而且那个时候煤气阀门绝对是关的，屋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话都是你说的，无凭无据。你没动煤气阀门，难道那阀门是自己开的？”

“哎呀我跟你讲不清楚，反正我没动，你们爱信不信。”

纹身大叔百口莫辩，因为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秋生家的煤气阀门到底是怎么开的。

大家帮着秋生把前后门窗打开，通风。

阿狐渐渐恢复知觉，发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狐狸形态。

他总算发现一点诀窍，一旦自己感觉危险，或是需要隐藏的时候，身体就会自动变回狐狸，像是一种自我保护。

通过这个事情，他也知道了，煤气阀门是不能随便乱动的东西。动不好，可是要闹出狐命的。

大家陆陆续续离开秋生的屋子，剩下纹身大叔和阿狐，互相之间，大眼瞪小眼。

“奇了怪了。”纹身大叔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事蹊跷，“该不会是闹鬼吧？”

“恶……”他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把狗粮拎进来，一股脑儿全都倒在阿狐的碗里，盛不下，就任由它们撒在地上，“都给你，想吃多少吃多少，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你自给自足吧。”

砰，房门被纹身大叔从外面关上。

阿狐嗅着满屋子狗粮的味道，脸上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夜里，他一个人扒上秋生卧室的窗户，睡在他的床上。熟悉的气味令他心安，所以他又变成了人。

他觉得，不能浪费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要离开这里，去老家找秋生。

013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秋生在老家的堂姐结婚，姊妹弟兄都来给她帮忙。秋生第一次帮人筹备婚礼，没有经验。新娘子将简单重复的拉花工作交给他，他也耐得住，一做就是一下午。

夜幕稍稍降临的时候，他把所有的花都拉出了形状，串在一起，做成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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