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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这就带你出去。”方鸠小心地扶起她:“你现在还能走吗？”

周小萌摇摇头，站起来后就缩在方鸠怀里:“我的脚崴了，根本走不了。”

“那我……”

“喂！”北岐目光不悦地看盯着他:“救人而已，你怎么还抱上了？”

“不是，她脚崴了走不了，我是想背她来着。”方鸠急于向北岐解释，又怕惹得他分心被失去理智的张子铭钻空子。

北岐脸上的笑意全无，浑身都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冷冽感。

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刚刚还气势汹汹，拿着斧头乱砍的张子铭就被他打翻在地，胸口很快便没了起伏。

方鸠不敢置信道:“张子铭死了？”

北岐没答话，那双狭长的凤目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地上人事不省的男生。

周小萌亲眼目睹了张子铭的死亡，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捂住脸痛哭:“都怪我，要不是我提议来中山，张子铭那么怕鬼的一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过来。”

方鸠急急跑到张子铭身边，抬手就要探他的鼻息。

“你把他杀了？怎么会？北岐你……”

地上的张子铭突然暴起，挥起手中锐利的斧子看向方鸠的脖子。

变故发生的太快，方鸠根本来不及躲避，周小萌脸上还挂着泪珠，睁眼看着斧头落下。

“啧，”北岐把方鸠牢牢地护在怀里，张子铭那一下重重地砍在他的背上，毫厘不差:“躲都不躲一下？勇死你算了。”

“北岐……”

“啊！”周小萌再次尖叫道:“方学长你看他下面！”

“什么……”方鸠还没从刚刚的巨变中反应过来，怔怔地往下看。

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白花花的骷髅，骨架里还被划出了许多细细密密的刀痕，有的聚集在一块，有的甚至划伤了整根骨头。

“别看，”北岐抬起手骨慢慢架在方鸠眼上:“晚上会做噩梦的。”

周小萌也顾不上自己，一瘸一拐地跑来拉走方鸠:“方学长快跑，他也是怪物，我们快离开这里！”

校礼堂突然开始晃动，上方的房梁一根接着一根的掉下来，而站在下面的北岐好似无所觉般，只有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逃出大门的方鸠。

眼前的这一幕熟悉极了，也刺眼极了。

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和记忆中的那人一模一样，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方鸠的脸上滚落下来:“白晟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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