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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也死不了。

池中的涟漪越来越小，最后逐渐归为平静。

萧司慕看得心烦:“怎么人还没上来？难不成她又在使什么小把戏来糊弄寡人？”

可池面平静无波，荷叶依旧在风中摇曳着，似乎刚刚并未有人从这里落下去过一样。

萧司慕疑惑加深，隐隐约约还有另一种情感在迫使他下水救人。

“啧，麻烦。”萧司慕脱了外袍，凑近池边细细查看着。

原本应该沉寂在池底的方鸠突然窜出池面，芊芊玉手拉着萧司慕一起沉下去，四周泛起的水花拍打在岸边的青石上，宫人很快便听见了动静，齐齐地围在岸边。

萧司慕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便徒然被人堵住，僵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去推身上那人。

方鸠cuan取着来之不易的空气，死命抓住萧司慕的衣领不让他把自己推开，最后甚至还坏心地踹了几脚萧司慕的后腰，偷偷给自己出了几口恶气。

须臾，双唇分离。

萧司慕眼含怒意，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可惜，两个人很快就被宫人捞上去，他再大的怒意也只能歇一歇。

“爱妃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意图弑君该当何罪？”萧司慕发狠似地捏住方鸠地下巴，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方鸠故意啐了一口，似乎想把唇she间属于萧司慕的气息吐出去:“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在自己危难之时，是君上不顾安危亲自跳下池中来救臣妾。君上对臣妾这般情深义重，实在是令臣妾感动不已。”

他这么一说，已经把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要是萧司慕再追究起来，就会把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身份抖出来了。

宫人悄悄把两人分开，各自披上了一件棉褥然后道:“君上还是快些回宫去吧，外头风大，君上可千万小心龙体，勿受了风寒。”

萧司慕最后看了一眼方鸠，半晌才咬牙道:“回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独留下方鸠一人在岸边瑟瑟发抖。

他额头全是湿漉漉的水珠，鬓发全部贴在脸上粘腻得难受。方鸠深吸一口气，手指发抖地替自己拢好了衣襟，双目无神地看着半空，就连菀茗赶过来也毫无反应。

是夜，宫里出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吟秋居刚封妃的玲珑国公主半夜突发高烧，几名太医忙前忙后，一直到天亮病情才有了好转的迹象，可这位娘娘依旧昏迷不醒。

一件是君上回宫后大发雷霆，杖毙了不少曾经侍奉在身边的宫人，其中就包括在他身边待了好些年头的赵总管，猝不及防地给宫中来了一次“大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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