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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将被砍了条手臂，冒死跑到他身边喊道:“二皇子，我们快撤！”

撤？撤哪里去？方祁乐望着紧闭上的城门，这才意识到萧司慕根本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暴虐成性的暴君。

他有手段，有计谋，清楚他心里的所有活动，借此来引他上当，将他一网打尽。

自己就要败了吗？可他曾经立下的誓言还没有实现。

方祁乐眼里突然迸发出鱼死网破的恨意，他抬手抓住身边的一位打扮朴素的士兵，揭开他的面具，疯笑道:“萧司慕，你看这是谁？很眼熟吧！”

萧司慕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地盯着被他抓住手腕的方鸠。

方鸠自然也看到了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叫他们把弓箭刀矛放下！”方祁乐看着无动于衷地萧司慕，神情激动道:“萧司慕，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今天要是死了，那他也别想活。”

萧司慕垂眼，抬手道:“都把武器放下。”

他身后的将士依言放下长剑。

方祁乐道:“还有弓箭手！”

侍卫长看了看萧司慕，又看了看方祁乐，最终咬牙对城墙上的弓箭手道:“照他说的做。”

方祁乐见此冷冷一笑，一手把方鸠推出去，一手从怀中掏出飞弩，对准了前面的萧司慕。

方鸠身形还没有站稳，一道疾风便从耳畔飞了出去。

萧司慕一顿，细长的弩箭便扎进了他的胸口。

方祁乐还未来得及大笑就已经被弓箭手射成了刺猬:“活，该，萧……”

方鸠一怔，动作比思考更快一步地去扶住即将要倒下去的萧司慕:“你……”

“还生气吗？”萧司慕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胸口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大半块衣襟。

“我不气了，我不气了。”方鸠颤抖着指尖，把他额间散落的头发顺到一边。

“对不起，我以前对你说了很不好的话，伤你心了，今天这下就当我还你的一次，好不好？”

方鸠点点头又摇摇头，哭喊道:“我不要你还，你不欠我的，你什么都不欠我，所以你不能死，听见没有？你千万不能死……”

萧司慕刚想说话，唇边又有鲜血下来，任凭方鸠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太医呢？为什么没有太医？来个太医救救他啊！”

萧司慕按下他的手，轻声道:“你这次能不能别走了？就留在空桑好不好？我会挑好日子与你把婚成了，彩礼我给你，嫁妆我也给你，只要你人嫁过来，我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

方鸠说不出话，泪眼婆娑地重重点头。

萧司慕笑了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周礼容拿着药箱匆匆赶到，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沉默了一阵。

“方公子，忧思过重容易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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