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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毁了,能哄你高兴,我就毁在你手里。」他鼻尖儿埋进我头发里,「阿贞,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想你。你得手了,我栽给你了。」
我不再说话了,反反复复地看着他,想看出那些他隐瞒我的事情。
「走,阿贞,你跟我走!」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急迫,甚至有些冒失的样子,他拽着我,来到尚无一人的宴会厅。
「我不想瞒你了,我是为你才回国的!」他从口袋里找出一张塑封照片来,「我要找的人从来不是姚风铃,照片上是你!」
「你胡说什么,我从没见过你。」
我一头雾水,从他手中接下照片,却傻了眼——照片上的人的确是我,站在电影院的海报前,学着女明星摆姿势。
那是大概一年前,我十八岁的时候。
我的第一个客人是个葡萄牙人,总带着个怪匣子,说叫照相机。
刚开始他问我,他是否是我第一个男人,说起「少女的贞洁」,他激动得满脸通红。
我站在他面前,血顺着我的两指和腿间流下来,我咬着牙,冷眼笑他,「贞洁个屁,你吃饱了撑的,趁早滚去见你的上帝!」
然后他就疯跳起来,什么勇敢啊,叛逆啊,跟我说了一大堆,中文调子荒腔走板,我都没怎么听懂。
反正他就突然不想睡我了,还带我出去吃了一顿很好的饭,背着他的怪匣子。
大街上的人都躲着他走,说他的怪匣子会把人的灵魂抽走。
我不在乎,站在海报前学女明星,笑得很灿烂。
按快门的一刻我喊了一句话,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灵魂个屁!
庄翰雨说,这人后来回了葡萄牙,还把我写进了他的见闻录里,给我起了个名,说我是「野生的雀」。
听说他俩是朋友,庄翰雨好说歹说,靠着打赌才要来了这张照片。
「真的假的?巧得跟书一样。」我听入了神,又有点不信,「那你,那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嗯,可我那时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低头看着那张照片,继续说,「恰好家里给我订了婚,也给了一张女方的照片,竟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才托人查了查。」
「起先我觉得挺好,反正第一眼只是觉得你漂亮。她的样子跟你一样,家世却比你清白,娶她是两全其美。」他一笑,眼镜就有些往下滑,便伸手扶了扶,「要真那样就好了,我不会去认识你,老老实实跟她结了婚。」
「可你没想到,我找上你了,是不是?」我笑着问。
「其实在码头上我一眼就看见你了,我就觉得你在找我。果然,你勾引我,阿贞,你先勾引我的,怎么能怪我呢?」
「是,是我先勾引你的,那也得你咬钩才行嘛。」我的手不老实,又去调戏他,被他攥住。
「我也头一次觉得自己不争气,怎么就忍不住,偏偏得去见你?」他捏着鼻梁,声音轻慢下来,「你不知道我跟自己说过多少次,哪怕在你面前,我都反复提醒自己,你是做那档子事的,不知跟多少人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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