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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父亲常叫人去画你,再带回来让我学你的样子,要不你以为,Jack 为何总让你穿学生服?因为我就是学生嘛!」她的手掌轻轻地拨弄水面,被灯光晃出一道一道的波纹。
笑了笑,她继续说:「你别说,你那副样子勾引男人还真是管用,他们在我这里着了道,再由父亲指到你那里去。姐姐,父亲多聪明,要没有他,你兴许还做不了妓女呢!」
我的拳头在水下攥得紧紧的。
「姐姐你想没想过,怎么你的客人非富即贵,一个二个都去得起豪庭大酒店?同姚家来往的,自然不是等闲人物,都是有些权势在身上的。真是两全其美啊,姚家的生意,你的生意都好起来!」顿了顿,她忽然就冷了脸,抬起眼睛盯着我,「那个文身,谁让你文的?」
我没回答,她却忽然冲过来扯着我的头发,「说啊!谁让你纹的!」
她的力气不如我,片刻后反被我制服,掐着脖子按在水池边。
我眯着眼睛看她在灯光下苍白的脸。
她忽然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进鬓角,「姐姐,你真不该文这个文身啊,你知不知道,他们说我最美的就是皮肤,白得像是刚下的雪,有人踩上去就不值钱了。」
我蹙起眉,忽然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
那是我跟庄翰雨认识之后了,我的一位客人来找我,看见我的文身就发了火,说我在暴殄天物,还甩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
那天他什么都没干,提上裤子怒气冲冲地走了,我还骂他是神经病。
「他说他喜欢身上没有字的!他偏喜欢身上没有字的!」姚风铃抱着自己湿漉漉的脑袋,咬着牙发抖,低声质问我,「他为什么要来强暴我,不是明明有你替我吗!」
我捂住嘴巴,一忍再忍,还是呕了一口酸水在浴缸里。
她忽然朝我扑过来,死死地抱住我,「姐姐,我求你了,我非结婚不可,我怀孕了!庄翰雨,他连你的脏盘子都能舔,我只跟一个人睡过,又怎么样!」
水是热的,暖气也还在烧,我被她抱着,却觉得浑身都冷。
「你放开我......」
「我都已经求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她发疯一样地摇晃我,「姐姐,我许你们在外面住,我只要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而已,我求求你,姐姐我求求你!」
我头晕眼花,终于趴在浴缸的边子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龙头没关紧,滴答滴答正在淌水,姚风铃安静下来,在我身后盯着我吐。
半晌,她游靠过来,从背后抹净我的嘴。
「我们真是姐妹,真的。」她贴在我背上轻轻笑起来,手绕到前方摸我的肚子,「姐姐,你也怀孕了。」
她说完话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呆呆地在浴缸里坐了很久。
我以为我是迫不得已,才走上了这条路,但是不是,我们每一个人,我,庄翰雨,姚风铃,我们都是被裹挟着,被拴着脚走上了这条路。
是注定的。
在我们的十八岁,我们遇见了同一个男人,改变了我们的命运,然后回到了葡萄牙。
在我们的十九岁,我们又遇见了同一个男人,也将改变我们的命运。
但不知道这一次,命运的轮船又将载着我们驶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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