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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又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凡子衿,他负手而立,依旧是那样丰神俊朗,宛如天人,只是白秋宜却在冷冽的风中,蓦然想起了母亲临终前,握住她的手,最后对她说过的一段话——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着你父亲踏入了这伯阳侯府,我宁愿从未离开过神木山,这世间纷杂,我应该早一点明白的,人会辜负你,木头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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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离世后,白秋宜开始愈发沉迷与木头打交道,她明明是尊贵的相府夫人,却活得仿佛一个「木匠」。
她对凡子衿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不会再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而心弦乱动了,整个丞相府里,她来往最多的人反而是凡子婳与叶昭。
是的,腼腆的少年郎似乎将她当成了亲姐姐一般,为她默默做了许多事情,一有空就陪她去西郊的山崖找木料。白秋宜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感动难言,也将叶昭当作亲弟弟一样呵护有加,甚至为他做了许多鞋袜,连他佩剑上的穗子都是她一针一线精心所制。
彼时的白秋宜并不知道,这一点一滴,其实凡子衿都看在了眼中。
他是个男人,比谁都清楚少年眼底的那簇火光,弟弟?也只有她这种蠢女人会信了。
但他却不动声色,只是在终于扳倒了九王爷一党后,回府沐浴更衣,在半夜时分,悄悄摸进了白秋宜的被窝。
白秋宜是被惊醒的,一只手探入她衣内,抚住了她胸前那团柔软,她差点惊呼出声,耳边却响起一声轻笑,「别怕,是为夫。」
凡子衿身上还带着氤氲的湿意,长发散下,眸色深深,在朦胧的月光下,就像个风华绝世、祸害君主的妖孽。
白秋宜一时连呼吸都忘记了,直到那只手又往她衣服里伸了伸,她才一激灵,猛地将他的手按住,「你……你要做什么?」
她声音发颤,他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俯身靠近她,气息灼热,笑得玩味万分,「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了。」
白秋宜的身子一时僵住了。
说来也讽刺,她嫁入相府这么久,却还一直是处子之身,她与凡子衿其实并没有真正圆过房。
开始是因为沈小姐,他一直留宿在那方小院,没有来过她的房间。
后来则是忙着朝堂上的事情,据说跟九王爷一党斗得死去活来,无暇分身,几乎都宿在书房里。
白秋宜也不在乎那么多,她心态早已变化,独自一人也乐得清静,倒是凡子婳时常捧着下巴,唉声叹气,说这样下去,嫂嫂何时才能为她生个小侄儿?
叶昭站在一旁不说话,脸上却是带着笑意,并不像凡子婳那样忧心忡忡,他或许能够理解白秋宜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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