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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鸣自是有办法让自己不受太严重的伤, 更有办法让自己受的伤很快愈合。

可他没想到, 玄华此时爆发出的破坏力竟是让他根本没来得及将伤口愈合。

或者说，他伤口愈合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玄华那股灵力在他体内破坏的速度。

“没有献祭灵魂, 你到底是谁？！”

锋鸣目眦欲裂, 一双眼睛满是红血丝, 额头满是青筋, 直瞪着玄华那双猩红双眼。

这双眼睛, 锋鸣不是没见过。

曾游历魔门的锋鸣当然见过同样拥有猩红双眼的一个人。

但那个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挚友剑下。

想想真是好笑，竟是被挚友亲手所杀, 所谓魔君也不怎么样嘛。

锋鸣笑起来，看着玄华这张确实与那位魔君有些相像的脸, 突然想说点什么。

“小朋友，你知道你师尊曾经亲手杀死他的挚友吗？”锋鸣笑得癫狂, 嘴里一边吐出血来，一边对玄华说。

玄华听得见, 可他此时一心杀死锋鸣，他根本不想去听锋鸣到底想说什么。

即便是与自家师尊有关的事情, 他都不想去听。

他知道锋鸣就是故意找话来扰乱他的思绪，其中的话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瞧瞧你这灵力, 与仙门格格不入，不如到魔门去。不过啊，你师尊连仅仅只是入魔门的挚友都能杀, 你到时候怕是也逃不过哦。”锋鸣一边吐血，一边大笑起来。

法阵还散发着微光，比方才淡上一些，但还是能很明显看出法阵还在运转当中。

江淮月眼前有些模糊，他看向玄华的方向，不知道他们究竟如何了，也听不清锋鸣到底在说什么，他只听见锋鸣在笑。

为什么笑？

他们说什么了？

江淮月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试图让自己的灵台再多几分清明。

他看见锋鸣的身体在逐渐破碎，一点点化为灰烬。可他又好像看见锋鸣的身体在修复，只是修复的速度远远不如破碎的速度快，让人一时间没能发现。

而就在这个时候，玄华没再管锋鸣说什么，只让源源不断的灵力流入止水刀中，狠狠一震，直接让灵力在锋鸣体内炸开。

锋鸣瞪大双眼，似乎没想到玄华会这么快就让这场战斗结束，他藏在袖中暗暗结印的手无力垂下，双目渐渐失去光芒。

“玄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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