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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山倒没什么大事，中了这毒还是落下了病根，得长久服药才能好。沈予白自责了半天，连着一天一夜给他喂药，结果还没等人醒过来就被赶着回宫，气得差点摔了玉玺。

摄政王不在，沈予白钻了空子，连下三道召令追捕张素，总算是把她抓到了大理寺让沈予白亲自审。

“张素，朕问你件事儿。”沈予白装着正经，严声道，“那白袍男子，与你什么关系?”

张素低声道，“她是我姐姐的……情人。”

猜的不错，那白袍男子确是张玥的情人。

“你还知道什么，”沈予白叹气道，“你说出来，朕不会找你的麻烦。”

张素低声说：“我姐姐和他，是在勾栏院认识的。他们相敬如宾，恩爱非常，但过了一两年，感情也慢慢进入平淡期了。”

沈予白沉思了一会，道：“接续说吧。 ”

张素道：“我那个时候……想和我姐姐争他。我喜欢他。于是我勾引了王厢，王厢对张玥日渐冷淡，便经常吵架。”

“王厢本来小时候就受过刺激，脾气不太好。一次吵架吵得狠了，便用一种法子，诱导她自杀。”

沈予白皱眉。

有一种法子，能掌控你的爱人，满足你的控制欲。便是在对方强烈爱上自己后，贬低对方，让她怀疑她自己，最后诱导她自杀。想必王厢用的便是这种方法。

“有时候爱不是爱，是控制欲。”

沈予白又想起淮山那句话。待他回过神来，张素又道：“张玥那时候已经要崩溃了，但她依旧不肯自杀。于是他让我……去把张玥带过来。我觉得他肯定要做什么害她的事情，但我还是做了，我想让她死，于是我把她带到了王厢那儿。然后…就传闻她上吊了。”

沈予白问道：“那张玥的尸体在哪里?”

张素道：“那灵堂的尸体是假的，真正的尸体在他手里。在这之前不久，王厢一夜之间忽然当上了楼主。”

那尸体那就肯定是那傀儡了。他一夜之间当上楼主，这事儿肯定有问题。

沈予白感觉有些疲倦，对张素道：“那你……恨她吗?”

“我确实嫉妒她，但我看到她的尸体的时候，还是在颤抖。我也算杀人了，我杀人了……我……”张素忽然跪下，颤抖地哭了起来。

沈予白揉揉太阳穴，哑着嗓子道：“我知道。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大理寺会定你的案子的，希望下辈子……你不要再这样了。”

这世上，谁都不容易，谁都挣扎在水深火热中。有痛苦，有愧疚，有嫉妒。这案子不过是大千世界里的一场戏，在纷纷扰扰中落下帷幕。

沈予白理了理思绪。

既然王厢想杀的是来查案的人，但是谁给了他手下的家丁?

也许他身后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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