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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甫点点头:「对,去丰城执行公务,那里正闹瘟疫,我要代表淮都府衙前去赈灾派粮。」
「那……要去多久?」宋凉宛可怜兮兮。
「还不清楚。」纪元甫伸出手,将宋凉宛唇边粘的胡子撕下,微皱眉头:「听说你又惹祸了?把你家二哥娶的新娘都吓住了?」
宋凉宛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但紧接着又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脸:「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准。」纪元甫果断拒绝,眸光深深:「你这些年也玩够了,我已没什么可教的了,你二哥都娶亲了,你也该收心了,日后……还是少来这里吧。」
说完,他竟是下起了逐客令,转着轮椅就把宋凉宛往屋外赶,宋凉宛被推搡得跌跌撞撞,两只手抠在门边不肯走。
「师父,师父你又要赶我走,别啊,我才来呢,师父……圆子!」
一声大喝,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四目相对中,空气都瞬间凝固了。
许久,纪元甫嘶哑开口:「这么多年了,何苦呢?」
头一年,她认他为师,他不好食言,开始随便教她些口技,以为她很快就会厌倦,转向别的新鲜事物,但她没有;
第二年,她缠他缠得更厉害了,除了学口技外,还天天跑来给他打扫屋子,为他请大夫看腿疾,忙前忙后地给他抓药,街坊四邻不清楚的,还以为纪捕头给他找了个童养媳;
等到第三年,她及笄了,有人上宋家提亲,她装神弄鬼地把媒婆吓走,还去学给他听,笑得前仰后翻,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坐在轮椅上喃喃:「你再这样胡闹下去,会嫁不出去的。」
她坐在树下喝酸梅汤,抹了把嘴,抬首一本正经:「可我是芋头啊,我喜欢的是圆子,我不想嫁给别人。」
这么多年了,她对他的喜欢从不避讳,永远没羞没臊,掷地有声,但却是一个往上凑,一个往外推——
只因没有人比他更清醒。
「别再谈喜欢了,一个是淮都宋家的三小姐,一个是身患腿疾的穷酸师爷,这份喜欢,你以为能有几分圆满的可能?」
硬生生地掰开宋凉宛的手,纪元甫直接关门送客,他坐在轮椅上,后背抵着门,任宋凉宛在那头大呼小叫地拍门。
他久久未动,只是苍白着脸,失神地望向虚空,眼眸蒙了层雾般,深不见底。
伍
这年盛夏,纪元甫领队出发,押着赈灾粮,向丰城浩荡而去。
路途没走多久,某天原地休息时,有侍卫上马车端水给他喝,他喝到一半,忽然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声音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宋凉宛,你有意思吗?」
那小侍卫像受到了惊吓,哆嗦着抬头,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小的,小的是新来的,不知道师爷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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