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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侍女都是赤足,阿瑾自然不例外。她踮脚踏在梨木板上,不发出半点的声响,只有上上下下的银铃丁零作响。
她目光瞄向昆公子的房间,原本透亮的房间突然暗淡下去,像是被一把浇灭的篝火。
阿瑾心中道:「绯云居的客房四角都有灯台,按理来说不可能一时间全部熄了,没道理整个房间都暗下去。」
她心中起疑,接着一步步向房门走去,步伐精准得可怕,简直像是尺矩丈量过一般。
十四,十五,十六步。阿瑾到门前的刹那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摘下了头顶的发簪收进袖里——如果身上有什么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定是这件康凌的赠物。
11.
不知为何,刚刚进到房里的侍女与陆丰泽聊得很投机。
昆子喝了一口茶之后就被冷落,明明只是一介侍女却不知为何反客为主,跟一旁身为「小厮」的陆丰泽攀谈起来。两人谈天说地,言笑晏晏,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不单单是大宏内的见闻秘事,北境冰宫的刺骨深寒,东敖水都的波谲云诡,还有数之不尽的文史、奇珍和风土。两人像是手握浩如烟海的大内书藏,任何佶屈聱牙的生僻词目都是信手拈来。
昆子虽然知道哥哥要远比只是潦草读过两年书的自己有涵养得多,但没想到哥哥如此博闻强识。与那个看上去漫不经心的陆丰泽不一样……他可能比昆子想象的藏得更深。
这种对话就算是昆子想插嘴也是力不从心,只好在一旁一边孤零零地喝茶,一边点头称是,就像是能明白两人话语间哪怕一星半点的用意一样。
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听了整整半个时辰,侍女才满脸愧意地离开。
陆丰泽听着银铃声愈发细微,才长舒一口气说:「这人太可怕了。」
昆子不明就里地问道:「可怕?你要说一个侍女能懂这么多,也确实有点可怕的哈。」
陆丰泽说:「不是。她进门踩不出脚步声,单手端盘却四平八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侍女能做到的。她更像是故意让咱们知道她武功不俗一样,只为了试探。」
昆子说:「试探?试探你还是我?」
陆丰泽说:「明面上是试探我,其实是在试探你。她跟我讲话的时候,大多都在有意无意间观察你的反应。」
陆丰泽略微思忖道:「而且……她右侧的袖口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她一直生怕什么被抖搂出来…」
这位侍女已经被陆丰泽看了面目,再出现陆丰泽也定然有所提防了。就算是一枚棋,现在已然是弃子,不能再用了。
陆丰泽拍了拍昆子说:「还喝茶呢?这都让你喝了一壶了,人都走了,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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