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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客人被这样看了一眼,当场吓得一阵哆嗦,披着毛毯许久都缓和不过来。
即便她被暂时变了面目,她的眼睛、神情和声音,依旧像是一把刀子。比起好色来,大多数人都更怕死。
这些事情对阿瑾来说都还算轻松,她最困扰的事情就是笑。每当看到别的侍女满面春风地堆着笑给客人温酒的时候,她都也会依样画葫芦地笑起来。
即便她全然不会开心,她笑得也很好看,也很温柔。但比起在康凌身边的笑来说,笑的弧度都精打细算,一板一眼,就像是脸上套着模子。
这样笑起来,有点累了。
马上就是酉时了,临云城已经准备妥当。当入夜的那一刻,巨塔狭长的影子会刚好扫过绯云居的房前。后厨正在卖力地翻炒,成列的酒坛被摆到桌上。舞女们对镜补着最后的梳妆,连居主也从房中走出,跟客人们惬意地谈笑。
临云宴。
穿着长裙的阿瑾抬头望着头顶的赤莲环灯,一朵火红的莲花在巨大的玉环拥簇之下发出明媚的光芒,那是整整一池茆油在日夜不息地烧着,单是冷水一天就要消耗七八十桶。
环灯上方用水渠接连着一个铸铁的大水箱,侍女们正是轮班向那个水箱中倾水,维持赤莲环灯的火势稳定。
阿瑾提起裙摆,踏着楼板快步走上天子阁,摆着跟她们一样的和煦笑容向迎面的侍女问好。水箱旁的侍女正在吃力地用小臂架起起沉重的水桶,铜把在她纤弱如柳条的胳膊上勒出一道痕,阿瑾连忙靠过去说:「你先去歇息,剩下的水我来吧。」
侍女不敢置信地看了阿瑾几眼,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后,才「哐当」一声把水桶摔在地上,喘着粗气说:「哈……哈……那多谢了。」
阿瑾笑着说:「没事没事,交给我就成。」
她抽出头上的玉簪,把针尖一样的簪尾靠在水箱漆黑的外壁上。
顶在簪头的是她的食指,阿瑾手腕微微一震。
15.
「你贱笑什么?」陆丰泽嫌弃地打量着合不拢嘴的昆子。
昆子擦了擦嘴角说:「没,没笑什么。」
陆丰泽啧了一声说:「刚刚问你也不回答。那绯云居主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昆子如梦初醒说:「嗯?哦,对对对。说,说什么来着。她问我是不是姓陆,我说是。然后她说她姓明,让我把这个给他妹妹。」
陆丰泽伸出一掌说:「停停停。昆爷,你这话说五遍了,我问你的是之后呢?」
昆子说:「之后?之后就该怎么着怎么着了呗。」
陆丰泽说:「那是怎么着啊?」
昆子说:「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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