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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轶不仅嘴巴上问,还一直用自己的神识在光团上戳来戳去。
光团完全没有脾气。无论沈轶怎么揉揉捏捏,都在尽职尽责地回答问题。
“没有错。殷凌轻和宁星予虽然还没有举办合籍大典,但在东方修真界看来,他们已经是道侣关系。”
沈轶:“你说‘东方’,难道还有‘西方’、‘北方’、‘南方’?”
他打岔,光团也不在意:“是的。考虑到宿主刚刚开始任务,我选择了一个包含修真体系的现代异能世界,”东方有修士妖兽灵植灵草,西方则有神父狼人吸血鬼,“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宿主可以探索、学习。”
沈轶若有所思。
他的神识从周遭花木之上扫过,聚拢在那些沈轶此前也留意到,只是不曾细看的东西上面。
路边的细柱,左右都缀着三个顶戴,往下又各有一团水滴似的琉璃;
神识不能及,目力依然至的高楼……
沈轶的神色静下。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罗盘,指尖引动灵气,罗盘上的指针开始乱颤。
进入这个世界至今,一炷香时间里,沈轶一直在殷家园林中转悠。到这会儿,总算有心分辨方向,准备接触任务对象。
他找出殷凌轻与宁星予当下方位,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
沈轶三下两下,将符纸折成一个小人。
注入灵气之后,小纸人开始在沈轶指尖扭动。
沈轶敲了敲小纸人脑袋,吩咐:“去吧。”
有他这句话,原本抱住头的小纸人站起来,两条短腿一前一后朝前迈出,转瞬消失在沈轶面前。
纸人相当于沈轶的半个分魂。因身子小,承载的力量便小。这么派出去干活儿,不会损伤沈轶的实力,也能承担一些简单工作。只是作用有限,又容易被人识破。
不过这个世界的修士实在太弱,沈轶自觉无需担心。
他让纸人盯着宁星予那边的状况,自己则殷凌轻的住处去。
离得近了,沈轶先闻到浓浓药味。
殷凌轻的确伤重,全靠聚灵珠和灵药吊命。
不巧殷家是剑修家族。
众所周知,剑修,穷。
他们不像阵修宁家,可以入世为富贾聚灵养气。也不像丹修程家,一炉灵丹,就引得所有修真家族争相追逐。
新世纪以来,殷家几乎没有攒下家底。
他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和政府合作,斩杀影响人民生活的妖兽。再要不然,就是出几个人,在重要场合充当保镖。
前者不赚钱,后者太丢份儿。其他家族出去,是给人当座上宾。他们出去,却要成为马前卒。
殷家子弟做了几次之后,没人愿意再接类似的活。
程家能借宁星予的口提出这笔交易,就是看准殷凌轻的伤能把殷家耗空。
想着这些,沈轶身形一晃,出现在殷凌轻床边。
他突然现身,殷凌轻被吓得不轻。
重伤的剑修身体不动,手臂却悄然往旁侧挪去。
沈轶也不着急。等殷凌轻面上流露焦灼,他终于含笑开口,问:“你在找这个吗?”
说着,沈轶摊开手,掌心里露出一张黄符。
原来早在殷凌轻开始摸索时,沈轶已经先一步用神识探去,将这张符纸拿到手。
黄符是一张单向传信符。不止符纸粗制滥造,画符之人一样水平不佳,上面的灵气完全锁不住。像是一台沙漏,每时每刻都在往散去。
在沈轶眼里,完全是张废品。
他只看了一眼,就失去兴趣,就将其捏成一团,扔到一边。
黄符滚到角落,殷凌轻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沈轶知道他怕自己,却不在意。
他只是来帮殷凌轻摆脱命运、与天相斗,不必多做其他。
既要改命,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明白殷凌轻原本的命运。
想到这里,沈轶一心二用,一面端详殷凌轻的伤情,一面联通纸人耳目,听起宁星予处的动静。
纸人从门缝钻进屋中时,殷家主正难以置信,不明白宁星予为什么会为程家传这种话。
可随着宁星予条条分说,殷家主逐渐沉默。
到最后,他问宁星予:“只要将聚灵珠交给程家,程家就会给凌轻治伤?”
这个“治伤”,是指放弃为殷凌轻修复经脉,只专注治疗皮肉伤口。
能保住殷凌轻的命,也只能保住殷凌轻的命。
宁星予听了这话,断然回答:“正是。”
殷家主目露痛苦,喃喃说:“这……唉!还是要让凌轻来决定。”
沈轶听到这里,心头了然,低头询问:“你道侣要把你这颗聚灵珠拿走,你不愿意?”
殷凌轻错愕,过了好一会儿,才克制地说:“尊者一定搞错了。”
星予怎么可能把聚灵珠拿走?
倒是眼前这个人,来历不明,开口就是挑拨,十分可疑!
沈轶淡淡道:“一盏茶工夫后,你爹和宁星予会来告诉你这件事。”
殷凌轻听到这里,怒不可遏,斥道:“你在说什么?莫非你是那魔修同党,要来离间我和星予的关系?!”
沈轶看他,皱眉。
他又在识海中揉搓光团,询问:“他怎么好像完全不知道我要来?”
光团被沈轶的神识完全压住,像是一张圆圆的饼,摊在沈轶的灵台之上。
哪怕被这么对待,光团依然不生气,用一贯的平静嗓音告诉沈轶:“总部与殷凌轻建立联系的前提是他摆脱天道控制,现在殷凌轻并未达到标准。”
言下之意,沈轶这个帮手纯粹是“不请自来”,人家不一定领情。
沈轶听着,眉头没有并未展开,神识却挪去一些,饼一样的光团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像是明耀金轮,从他的灵台上升起。
沈轶决定更改自己的策略。
对于殷凌轻而言,他只是一个忽然出现、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沈轶十分宽容,想:换做是当年的我,有人对我直言此类事,我亦不会相信。
总归殷家主与宁星予已经在来的路上。要他们亲口对殷凌轻说出打算,对沈轶而言事半功倍。
想通此节,他身形又是一晃,消失在殷凌轻面前。
来无影,去无踪。
殷凌轻看着沈轶消失的方向,惊疑不定。
他心中焦急,想要提醒家人防备。
传信符被那人毁去,可他的手机还在枕头旁边。
殷凌轻艰难地侧过身,握住手机,想要拨出电话。
奈何电话拨出去,很快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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